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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租借飛行器一路趕往醫院,直到親眼目睹商挽被緊急拉進急救室後。
青年失魂落魄地立在急救室門前,他的雙手反覆握拳又鬆開,他的雙目已經失去了焦距,他極力地忍耐著,卻仍像是下一秒就要慟哭出來。
最終,他只能用五指緊緊的掩著自己的臉龐,許是因著太用力,指尖幾近嵌進了皮肉裡。
那瀕臨爆發的青年最終重新拾回冷靜。
他悲切地低聲喃喃:“是我來遲了……”
眼前的青年將一切悲劇的發生都重新攬回了他肩上。
他心底的憤怒被自己的悔恨與自責衝散,他像是要將自己釘死在罪孽的架子上一樣,將其化為了刺在自己身上的利刃。
他所目睹的悲劇會將他刺得遍體鱗傷,刮下他的皮肉,露出累累白骨來。
蘭圖祭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按在一旁的座位上,那雙金眸直視著商問。
他沉聲開口。
“不是你的錯。”
似乎這句話讓商問得到了些許力量,他的雙手無力地垂落下來,癱坐在座位上。
他的雙肩顫抖著,盡力地依靠快速吐息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有氣無力的感覺:“……你說的對。”
蘭圖祭坐在他身側,輕輕地拍著商問的脊背。
他的心中也有一股焦躁感,眼前的青年與一小時前還帶著笑容與他調侃的青年彷彿完全換了一隻蟲,頹廢地坐在那裡之時,顯得落寞而又淒涼,而他卻幫不上任何忙。
他沒辦法讓商問的雌父完好無損地從急救室中走出來,他無法開導商問此刻的情緒,甚至連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只能緊緊握住商問冰涼的手,用堅信不疑的語氣道。
“……會沒事的。”
不知等了多久,一位醫生緊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商問與蘭圖祭幾乎二話不說從座椅上起身,幾步走到醫生前面。
那位醫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們是他的家屬?”
商問立即答道:“我是!他是我雌父!”
在商問期待的目光中,那醫生的眉心幾乎擰成了個川字:“如果發生虐待雌蟲的事情,你需要第一時間聯絡聯邦法院,而不是等到快不行的時候再送到我們這裡。”
此刻也管不上其他的商問連連點頭稱是。
但看醫生的模樣,他對商問的保證分明表現出了不太信任的樣子,卻也沒有多說任何。
對醫生而言,他們見慣了相似的情況,在一些雄蟲以錯誤的方法進行虐待之下,有相當多的雌蟲都遭受到了生理,心理,乃至性命層面上的危險,而在底層家庭中,這種風氣與情況尤甚。
雖然有相當多的醫生建議聯邦出臺相關法律,保障雌蟲權益的同時,也能教導雄蟲學會如何正確對待雌蟲,至少不會貿然去做一些威脅到生命的遊戲或是活動,但這些倡議遇到了雄蟲保護協會的阻撓,目前仍被卡在了審批階段。
底層雌蟲的命並不值錢,身為雄蟲擁有的財產再加上對雄蟲本能的臣服,大多數的雌蟲其實並不會保護自己,同樣,協會的參與也讓這條路變得艱難起來。
醫生向商問出示了電子病例單,要求商問一一看過後,再進行簽字確認。
商問咋看到那長長一串的病歷單時,他渾身上下都像是篩糠一般地顫抖著。
刺鞭,棍棒,利器……從骨頭到血肉再到面板,幾乎沒有任何一處完好無損,再加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深可見骨的傷口無法及時治癒所造成的潰爛發炎,缺乏營養所導致的營養不良……他要如何去想象他的雌父這些日子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如果他再晚來一步,是不是就只能眼睜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