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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問並不清楚蘭圖祭內心的想法。
當然,如果知道的話,他估計真的要連夜扛著飛行器跑回中聯邦,但此刻,他只覺得這脾氣相當臭的小傢伙似乎莫名其妙得消了氣不說,竟然還能以較為平和的態度傾聽他給出的理由。
可以,看來講大道理還是有用的。
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商問瞬間放下了自己的心理重擔,酒精上頭帶給他的興奮勁兒轉瞬就變成了睏乏感。
起初商問只是覺得腦子暈暈乎乎,但還能勉強與小崽子談一談詩詞歌賦蟲生哲學,但漸漸地,他只覺得連抬眼都有幾分艱難。
蘭圖祭大抵也看出他此刻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索性就安排他睡在這個屋子裡。
商問迷迷瞪瞪地點頭應下,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但在睡意的引誘之下,商問相當果斷地放棄了掙扎,和衣而眠。
房間裡的燈熄了。
蘭圖祭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沾床即睡的青年。
即使他曾經在商問宿舍暫居了一段時間,但在他的印象中,他很少能看到商問睡覺時的樣子。偏遠星的泥腿子,中聯邦的汙點,這個青年好似得到了很多很不講理的稱號,而為了對抗這種不講理,在天色暗下來之後,他所能見到的最尋常也是最普通的場景,就是商問挑燈夜戰時的模樣。
略有幾分昏暗的燈光。
身穿黑色軍服的青年,桌上的筆與紙,以及摩擦而出的細微的沙沙聲。
蟲族強橫的身體決定了他們並不需要過多休息以及睡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感覺疲憊。
蘭圖祭悄無聲息地走至床邊。
他的手指輕撫過青年的黑髮,雖然平日裡商問總是著軍裝,看模樣也相對硬朗,他的頭髮卻不像他這隻蟲,像是出殼不久的幼鳥的羽毛,摸起來相當柔軟。
蘭圖祭並未在房間內呆太長時間。
當蘭圖祭從屋子走出來時,能瞥見替身蟲恭恭敬敬地站在長廊裡。
對替身蟲而言,眼前的這隻雄蟲更甚於他的噩夢,使得他在彙報完今日宴會的情況,完成今日的工作前根本不敢去做任何其他事情。
蘭圖祭對他顯然沒有他對商問的極高忍耐度。
“把宴會情況簡單說一下。”
……
後悔。
酒醒之後還是十分後悔。
尤其是剛睜眼的那一瞬間,發現躺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鋪之上時,讓他打從心底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經歷了一場狗血穿越,但隨著記憶的逐漸回籠,他開始漸漸意識到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麼時。
打從心底地,他情不自禁地哀嚎出聲。
而且,某些在他醉酒時沒有察覺到的東西,在此刻也變得怪了起來,尤其是他身上穿的那件絲質睡袍,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此刻相當慶幸他來時的衣服被放在床邊,雖然不可避免地還有點兒酒氣,但不管怎麼想,都要比他現在身上穿的這件睡袍要好。
商問相當迅速地穿衣,下地,簡單收拾之後,他終於記起自己是為什麼要來找那小崽子的。
故而,在清醒的瞬間,那種熟悉的緊迫感又再度落在了他的肩頭。
他二話不說在偌大的府邸中找到了還在享用早餐的蘭圖祭,此刻他也顧不上去回憶昨日的尷尬,直直把早飯都沒吃完的小崽子撈進了上次談話的房間。
蘭圖祭原本還有幾分不解,但聽到問題的那一瞬間,他情不自禁地蹙起雙眉。
“你想問與支配者有關的事情?”
商問鄭重點頭。
支配者,在蘭圖祭曾經的介紹中,是一個具有精神力的種族。他們可以藉助精神力操縱比他們大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