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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柳漢洲楞了一下。他對後宮議政非常忌諱,這些年他的心裡一直有元清,除了是結髮妻子外,元清是個非常聰慧的女人,從不議論任何政事,讓他很是滿意。可是胡依寒這麼說,他也沒有責怪她的道理,畢竟,是他先把政事帶到了生活中,一個妻子心疼自己的丈夫,又怎麼能去責怪呢?
話已至此,柳漢洲嘆口氣。「沒錯,朕最近是在著急護城河的修建。這是個大工程,朕想交給鄧青,可鄧青近來身子老是不好,還需要修養,朕很是著急。除了鄧青,又有誰負責過這麼大的專案呢?可是水不等人,如果不想辦法把水引來,順勢修好護城河,那水便有可能積在臨運,可是大禍患。朕想這麼做幾年了,以前苦於民生疾苦,百姓需要安家樂業,遲遲沒有動工。如今,我大豫幅員遼闊,內外安定,可是身邊的能人卻沒有了。」柳漢洲有些傷感起來。
胡依寒手上的力道依然沒有停,她的那雙手有些冰涼,在這有些熱的天氣裡,觸控到柳漢洲的太陽穴,讓他覺得瞬時清爽起來。
「愛妃的手這麼冰涼,可是身體有恙?」
「為了給陛下按摩,特意拿冰水浸泡過。」
柳漢洲回頭望著胡依寒,默默無言,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陛下,按理說後宮不該插嘴政事,臣妾也無意破例。只是臣妾憂心陛下的龍體,如此這般夜不安寐,臣妾心裡很是難受。」胡依寒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柳漢洲看著心裡更是難過了,把她摟在了懷裡,胡依寒基本不自稱臣妾的,以前柳漢洲覺得這是她沒有馴服的體現,但如今······她那一番深情厚意,讓柳漢洲湧生出無限的保護欲。
「陛下,與其這麼幹著急,不如放手一搏。鄧丞相也總有老去的一天,陛下或許該試著提拔以及信任新人。」
柳漢洲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愛妃說得,也是朕心之所想,只是,選誰呢?」
「裘文昌,裘大人。」胡依寒不疾不徐地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欲言又止警惕生
柳漢洲摸了摸鬍鬚,微微一笑道,「愛妃也認為裘文昌可行?」
胡依寒站起身來,為柳漢洲端來一杯茶,「我不大懂這些,只是拜訪太子殿下時聽太子殿下提過,裘氏兄弟現在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辦事情也比較得力。我想,也許裘大人能為陛下分憂。」
柳漢洲摸了摸胡依寒的手,那雙剛才微微有些冰的手,被柳漢洲這麼一握,便有了一些溫度,胡依寒看上去多了幾分嬌柔之美,與以往的高冷之美截然不同,在柳漢洲看來,更添了幾分女子的柔美。
「這件事說來也要感謝伴溪了,要不是那孩子,這兩兄弟是不可能在朝廷裡當官的。」
柳漢洲又拉著胡依寒說了許多,似乎今日他比較高興,完全沒有往日那種對議論朝事的防備之態。
「愛妃好生休息,朕要去批閱奏摺了,你的意見,朕會聽的。」柳漢洲邊笑邊往外走去。
護城河的任務最終落到了裘文昌和柳中捷手裡。
「父皇,兒臣請求為父皇分憂,同裘大人一同修建護城河!」柳中捷跪在庭上,惹來一片議論。
柳漢洲笑起來,上次兩個小皇子壽辰的事,柳中捷辦得不錯。「怎麼想著一起幫忙呢?」
「父皇,前些年父皇要封兒臣為王,兒臣實在惶恐,對大豫沒有半寸功勞,不敢受封為王。如今鄧丞相生病,父皇為修建護城河一事大費腦筋,兒臣希望同裘大人一起為父皇分憂,將來受封之時,也不至於於心有愧。」
柳漢洲笑著說,「中捷,你有這個覺悟,朕很是開心,看來這些年你也有成長。既然你主動請纓,朕就準了,你和裘大人齊心協力,一齊修建護城河吧。希望你們不要讓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