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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溪顯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又不打算說什麼安慰她,只在她背過身去的時候嘴角偷偷上揚了一下。
一番收拾後,也快到宴會開場的時間了,潘星霓卻收拾自己的行裝準備回棲雲庵去了。
「咦,你怎麼這個節骨眼上走?」
「昨晚沒回去,若霞姑姑準要擔心的,總不能又弄這麼晚吧?」
「啊,我已經派人給若霞師太送了信,說你今晚也有重要的宴席要參加,回去太晚不安全,我說會派人給你收拾一處妥當處讓你在宮裡再過一夜。反正東宮有這麼多宮殿空著呢,你隨意挑一處暫住也無所謂。」
「你怎麼自作主張都不告訴我一聲?」
「你當然得去。誰不好奇大豫太子那位只比她大三歲的師父是何許人也呢?那個北耶使臣肯定也是好奇的,因此你該留著讓人看一看。」
「就為了讓人看一看麼?」潘星霓的語氣有些惱了,這倒是讓伴溪有點兒莫名其妙。
「嗯······多陪我一晚上也好。」
潘星霓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個木瓜腦袋竟然還知道說好聽的話惹人開心。
「哦,對了,我派去送信的人把你需要的一些衣物細軟帶了些來,今天晚上你就不用穿不合身的衣服了。」
潘星霓忽然覺得,伴溪還是有她溫柔體諒人的一面的,因此心裡雖然仍舊不悅她擅作主張,也還是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
北耶使臣的代表,是個大鬍子的男人。雖然他蓄了一把大鬍子,從五官上看去,長得倒也立體英俊,不怒自威。這和大豫的文人看上去很不一樣,潘星霓看得新奇,偷偷盯著看了好幾眼。
開場的時候,照例是一些客套話,大鬍子稱讚大豫的繁榮穩定,柳漢洲稱讚他們那邊的貢茶和文化。那些受邀而來的大臣們也沒有閒著,像練習好了似的,淨說些場面上的話。
「使者先生的到訪,讓朕非常欣喜。那還是在幾年前了,之後北耶與大豫的來往便少了起來。」
大鬍子喝掉了手上的酒,嘆息了一聲:「陛下,您是知道的,北耶與扎坦陷入了苦戰,北耶自顧不暇,沒能及時拜訪陛下,是北耶的不是了。微臣代表我王向陛下致歉了。」
「誒,先生不必客氣,朕也只是感嘆兩國應當多來往,朕最好你們那兒的貢茶了。」
大鬍子顯然很開心的樣子:「陛下,微臣這次來確實帶了陛下愛喝的貢茶,早就聽聞陛下對那茶讚不絕口,想必這些年宮裡的剩餘不多了吧。」
柳漢洲嘿嘿笑了起來:「是啊,朕一聽說你們使者團來了,口水都流下來了。」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就輕鬆了許多。
「陛下,北耶與前梁交情甚好,連年進貢,和親通商,是前梁的好鄰邦。如今大豫興盛繁榮,陛下英明神武,將江山治理得比前梁更穩定,微臣這次到訪確實是有求而來的。」
柳漢洲心裡當然明白北耶此時來使臣是什麼意思了,只是他的心裡也有自己的疙瘩。誠如使者所說,以前梁朝與北耶關係甚好,但奇怪的是,自己與父親當年反梁兵變,北耶卻並沒有對梁朝伸出援手。因此在柳漢洲看來,這個北耶國不過是不起眼的、趨炎附勢的小國罷了。他又怎麼會願意為了這樣一個並不怎麼看好的國家去損耗自己國家的兵力呢?
「微臣知道這些話說出來也有些難為情,但是陛下,此刻北耶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望陛下冰釋前嫌,救救北耶!」大鬍子說著說著,淚水旺旺地跪了下來。
「先生和諸位快快請起。」柳漢洲最怕的就是這種局勢了,一場好好的宴席非要弄得如此緊張。
「陛下,近年來扎坦日益強盛,前兩年的雙方止戰,只是他們休養生息的政策罷了。早幾年的戰爭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