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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這會兒完全沒看譚瀟月。
譚瀟月越想越覺得：祁子瀾該是喜歡那個&ldo;譚瀟月&rdo;的，那個&ldo;譚瀟月&rdo;指不定也喜歡小王爺。或許最後沒得一善終，祁子瀾就對現在還未長大的自己極好，但又做不到那種好。
因為她還不是那個&ldo;譚瀟月&rdo;。
這麼一想，一切事情都有了道理。
邏輯通順，心態可揣摩。
她是譚瀟月，她又不是那個和祁子瀾經歷過諸多事情的&ldo;譚瀟月&rdo;。
她是祁子瀾心頭的白月光，暫時還沒有變成米飯粒的那種。
祁子瀾忽然問譚瀟月：&ldo;在我身邊睡得著麼？&rdo;
譚瀟月反問：&ldo;王爺猜一猜？&rdo;
祁子瀾得了答案：&ldo;睡不著。&rdo;
譚瀟月想了想：&ldo;比剛成親那會兒好多了，那時真是整宿整宿不知道在睡點什麼。稍有一點動靜都能驚醒我。&rdo;
祁子瀾：&ldo;嗯。&rdo;
睡得最好那晚，兩人是牽手的。
譚瀟月明確意識到這一點，又無法開口說。
她閉上眼一會兒，又睜眼盯著祁子瀾看。
身邊人視線一直盯著，祁子瀾當然能意識到。
他睏意上湧，被譚瀟月如此盯著又睡不著，甚至懷疑譚瀟月是不是在報復他，讓他體驗一下整宿不知睡什麼的感受。
&ldo;你還不困？&rdo;祁子瀾總算是扭頭看向譚瀟月。
譚瀟月不太困：&ldo;等睡前故事。&rdo;
祁子瀾轉回去：&ldo;想聽我小時候的故事麼？&rdo;
譚瀟月：&ldo;也好。&rdo;
以前已發生過的故事，聽了她也更方便揣測兩人的關係和祁子瀾的想法。
&ldo;我母妃生我的時候，不太容易。女子生育是鬼門關走一遭，平日裡吃得不能太好，還要時常走動，這也要拼運氣才能安穩妥當剩下孩子。我那會兒就稍微早出來一點。&rdo;
他在早產的邊界上。
&ldo;那時候父皇很寵母妃，但生我那天，父皇陪著別的妃子。後宮裡妃子眾多，孩子到現下來看，也多。&rdo;
譚瀟月就這麼聽著。
祁子瀾說話語氣淡淡，一如他平日自言自語那樣：&ldo;母妃心裡頭就落下了病，那會兒才明白，皇帝是這天下最大的騙子。他或許是一個好皇帝，但絕不會是一位好父親。&rdo;
後宮裡有那麼多妃子，大部分妃子身後都牽扯著前朝。
皇帝即便是寵愛一個妃子，也寵不了太多。
&ldo;寵妃大多沒有好下場。像皇后，她就早看開了。&rdo;祁子瀾提到了皇后，&ldo;但我母妃才剛明白，走不出。她又生怕我出門被人害，所以常常將我拘在屋子裡，直到我年歲到了，該上學了。&rdo;
譚瀟月委婉提醒了一句：&ldo;王爺，睡前故事應該講一點溫暖的故事，而不是讓人抑鬱的故事。&rdo;
祁子瀾被這麼一插話，頓時笑了出來：&ldo;你說得對。&rdo;
他繼續講，話倒是變了個味：&ldo;上學我可厲害。尤其是別人答不出，我心裡頭又知道答案。我知道，可我不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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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祁子瀾也真是信了譚瀟月的邪。
他說著說著， 就說起了自己和太子、三皇子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