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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孤兒,譚瀟月就笑了:&ldo;那豈不是和我們有點像了。&rdo;
孤兒可真是最好操作的。
靈雲意會:&ldo;是。&rdo;
也算是趕巧,譚瀟月和靈雲兩人敏銳聽到了腳步聲響動,想也沒想就往偏僻地挪了位,潛藏在了一個鏤空門的後頭。這兒正有個石牆擋住了視線,不走近低頭看根本看不到人。
&ldo;傅樹!你給我站住。&rdo;那女角杜麗娘喊著。
那傅樹的腳步聲真停下了,回望她:&ldo;可有什麼事情?&rdo;
女角咬牙:&ldo;你明明今個可以隨便唱唱,為什麼非要唱成這樣!&rdo;
傅樹輕笑:&ldo;我為何要隨便唱唱?既然都到了貴人前頭,哪裡還有隨便唱唱這一道理。人家花大錢請了我們整個戲班子,就只能得個隨便唱唱麼?&rdo;
女角怒了:&ldo;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啊。&rdo;傅樹微訝異,&ldo;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想問我為何搶你風頭了?不搶風頭,我何來賞錢?難道我還要與錢過不去。&rdo;
這地方沒有別人,傅樹反而伶牙俐齒起來。
譚瀟月雙手撐著臉聽著。
&ldo;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告訴班主!這回要是能進宮,你絕對進不去!&rdo;女角肝火盛得很。
傅樹聽了這話,說話的口吻頓時冷了一些:&ldo;我有什麼事情?&rdo;
女角冷笑一聲:&ldo;你當真以為你自己藏得好?你祖上確實是徽州人,在京城為官。本來年歲到了,回到徽州做個鄉紳就可以,結果好死不死惹了貴人怒,舉家就剩你一人。&rdo;
譚瀟月挑眉。
傅樹卻是說:&ldo;沒想到你還是聰明的。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去與班主說呀。大不了這宮裡頭,我就不去了。你當誰都喜歡聽我這等男兒唱女子?&rdo;
女角沒想到傅樹說不去就不去,相當憤恨:&ldo;你以為我不敢說?&rdo;
傅樹嗤笑:&ldo;你要是敢說,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現下來我面前耀武揚威?&rdo;
女角被傅樹激得不行,直接跑了:&ldo;你等著,我這就去和班主說!&rdo;
傅樹就那麼看著人跑遠,隨後默不作聲,半天后才發出一陣嘆息。
躲在那兒的譚瀟月和靈雲互相對視一眼:這傅樹是故意的,他不想進宮。
又過了一會兒,傅樹也準備走了。
&ldo;傅樹。&rdo;羅書興的聲音。
譚瀟月屏息,給靈雲做了個手勢。
羅書興的功夫很高,警惕心也很強。她們兩個絕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
靈雲眨了一下眼,同樣屏住呼吸。
&ldo;東西都給上去了?&rdo;傅樹這麼問了一句。
&ldo;嗯。&rdo;羅書興應了一聲,&ldo;王爺讓你別太冒頭,京城裡不比徽州,你眉眼太像你父親了。&rdo;
傅樹冷笑一聲:&ldo;大不了就是一顆腦袋的事。&rdo;
羅書興:&ldo;傅樹。&rdo;
他這一聲帶著點警告。
傅樹沉默片刻:&ldo;我知道了。替我謝過王爺。王爺現在和娘娘過得很好。今後只會更加危險,王爺那話該對他自己說才是。&rdo;
羅書興:&ldo;嗯。&rdo;
傅樹不想多說:&ldo;走了。&rdo;
羅書興看著人走遠,這才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