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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辛:「怎麼了?」
「幫我跟你爸那兒打聽打聽,老徐是不是給徐以則的直播公司投了錢。」
「你們家的事兒,你自己打聽不著?」
「我們家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徐以寒冷笑,「一個個防我跟防賊似的。」
「……那我幫你問問,但我爸不一定知道。」
「嗯,沒事,你問吧,問不出來我再想別的辦法。」
「徐以寒,」趙辛忽然說,「就算老徐給徐以則投了錢,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但我心裡得有個數兒。」
「你……算了,我幫你問問。」
「嗯,好,謝了。」
徐以寒知道趙辛想說什麼,無非是,你就非要和他們計較嗎?當年他從哲學轉經濟的時候,趙辛也這麼問過一句。
也許在趙辛看來他只是為了搶股份,搶一些他這輩子花不完也用不上的錢。
徐以寒正正領帶,對著穿衣鏡裡西裝革履的自己,漠然地笑了一下。
是,他就是要和他們計較。
晚上七點半,宴會開始。
這是楊明回國以來舉辦的第一場正式晚宴,老徐和邱阿姨來了,徐以則、徐以倩、徐以鵬也都來了,可見老徐對這次宴會十分重視。宴會廳裡舖了一層厚重的牡丹花紋地毯,聽說是由幾個印度手藝人連日連夜趕製。水晶燈在地毯上投映著繁複光影,清澈的明黃色如水流般籠罩著牡丹花紋,似乎是花開在水底。
徐以寒將這一地絢麗踏在腳下,器宇軒昂地走向楊明和老徐。
「哈哈,老徐,」楊明笑道,「你家這三個兒子,要讓我說實話,還是以寒最帥氣啊。」
老徐瞥一眼徐以寒,也是笑著說:「算了吧,這三個沒一個是成器的。」
「哪兒的話,誒,以寒,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小秋就要到了。」
「好的,楊叔,」徐以寒彬彬有禮道,「正好我給立秋準備的禮物也送來了。」
楊明的獨生女,楊立秋,也就是徐以寒的相親物件。
對此徐以寒是有些疑惑的,老徐和楊明關係這麼好,按說楊明應該知道他的身世的傳言……楊明怎麼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徐家少爺相親?但既然楊明有這個意思,他當然欣然接受。
這一等就等了二十分鐘,楊立秋終於姍姍來遲。
與其他穿著小禮服的女孩兒不同,她竟然只穿了條簡簡單單的格子連衣裙,白色亞麻質地,襯衫領把鎖骨都遮住。她臉上的妝也是淡淡的,眼下甚至還有些不明顯的黑眼圈。
但即便如此,徐以寒還是一眼就看出,她是個美人。
更準確地說,她不僅美,還給徐以寒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她鼻樑右側的那顆痣。
「立秋,」徐以寒伸出手,「你好,我是徐以寒。」
楊立秋同徐以寒握手,她的手很涼也很細膩,她微笑道:「以寒哥,你好。」
徐以寒在腦海中飛速搜尋這張臉,這個鼻樑右側有痣的漂亮女孩,他在哪見過?可他想了又想,實在想不起來。並且他能肯定,楊立秋這個名字,也是他近來才知道的。老徐雖然和楊明關係好,但也是近一年才頻繁聯絡——據說楊明當年在國外發家,靠的是某位潛逃到當地的高官,而近幾年他才把自己徹底洗白。
到底在哪見過她?
「好啦,你們年輕人聊吧,」楊明摟了摟楊立秋的肩膀,在她耳邊叮囑道,「記得吃點東西,減肥也不能不吃晚飯,知不知道?」
「嗯嗯嗯,」楊立秋點頭,「知道了。」
楊明和老徐走了,徐以寒掛上一個溫和的笑臉:「立秋,想吃點什麼?我去幫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