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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身,赤身裸體地跨過沈如冶的腰肢,走下床去,快步來到衣櫃前,取了乾淨的衣褲穿上。
門窗緊閉了一整夜,屋中的空氣不太好,我走到大窗欞邊上,推開了雕花格子窗戶。
窗外樹枝頭上的小雀鳥被我開窗的動作驚得展翅飛起,落下羽毛數根,在陽光下閃耀出晶瑩的光澤。
這時,躺在床榻上的沈如冶從性感的嘴唇裡發出一聲能酥入骨頭的綿長輕“嗯”聲。我連忙轉頭看他,只見他纖長的睫毛輕顫了數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什麼破窗紙,連陽光也遮不住。”帶著一股子沙啞的男性嗓音低沈地在屋裡頭響起起來,簡直是酥軟入骨。
我走過去,站立在床榻前。
他緩緩坐起身子,被褥層層疊疊軟軟綿綿的堆在他腰上,露出肌肉虯結的健美胸膛。
我嚥了口口水,天,張揚的肌肉在白日的時候,看起來更加可怕了,明明長了一張“小受”臉(他太過漂亮了),卻偏偏有著一身本該“小攻”擁有的虯結肌肉。要是他的身體如同他的臉一樣的“美麗”(呈現弱受一樣的幼嫩身子)那就完美了。──我被他折騰怕了,實在恨透了他這種欺騙人的表象!!!
他漂亮的玉指輕支在清雋的眉兒邊上,墨黑的眼睛睃我一眼,問道,“我怎麼在這裡?”
丫的裝失憶?還裝得這麼像!
因睡前,脫去了他束髮的小冠,又經他這一坐,他的髮絲沒了拘束的垂落在他的肩頭上,又長又黑,光線又讓它散發出柔軟的光澤,像是上等綢緞一樣。
我不動聲色地垂了眼,道,“昨兒夫君喝醉了酒,祖母便讓我帶你回院子好生伺候著。”
自從差一點被他掐死後,我與沈如冶便好些天沒碰面了。本想該用什麼法子再和他接觸呢,沒成想沈太夫人倒送來一個現成的機會。
沈如冶淡淡地“哦”了一聲,沈默半響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為了不冷場,我便說話了:“我為夫君更衣吧。”
沈如冶搖了搖頭,道,“我要沐浴。”
我抬眼瞪他,這人也太奇怪了,自己院子裡有一個溫泉不用,偏要在我這裡洗?燒水也太浪費人力了,我也是要洗的。
沈如冶又睃我一眼,挑眉傾國一笑,道,“我說我要沐浴,你還傻愣在那裡做什麼?”
這句話的內容我很熟悉,因為傅雁竹會常常吊起眉毛對我說這句話。
可是內容雖然一樣,用的人卻不一樣,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也不一樣。
“我這就吩咐人給夫君燒水去。”就連我回應的話也不一樣,對待傅雁竹時,我總是用一個“是”字回答,一副很是溫順恭謙(心裡委屈,嘴裡卻又不敢講)的樣子。可對沈如冶,我卻比較隨意自在。
……
☆☆
走出去,翡翠正在屋簷下等我,我走過去,她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二奶奶,我打聽出了。說是二爺當街打死了人。”
“什麼?”我身子一震,還真真是草菅人命啊。
這時候我想起了《紅樓夢》裡的薛蟠,頓覺沈如冶醜惡無比。
“可知道二爺為何要打死那人?”事情總有起因吧。
“聽說那人當街打妻子,被二爺看見了,二爺就用鞭子把人給打死了。”
聽到此,我徹底呆住了,又想起了《水滸傳》裡的魯提轄(拳打鎮關西),又覺得沈如冶也許也是個“肝膽英雄,俠義好漢”。不過沈如冶本是一個會打老婆的,昨兒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靜默了半響,我才說道,“叫廚房燒兩桶洗澡水。”
“兩桶?”翡翠微微瞪大了眼睛,“今兒二爺要在這裡沐浴?”
我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