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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勤伊非常給面子的住到了趙大寶開學,魏真南郊的專案已啟動,每天忙得天昏地暗,他將重心幾乎放到了這頭,目前營業的小酒店也兼顧著。
蔣勤伊想讓魏真和趙大寶送她,順便留倆人在家裡住幾天,看兒子累得跟條狗一樣,回來倒頭就睡,蔣勤伊嘴張了張,最終只是安頓魏真一定把卡里的錢取出來。
後來魏真因為資金不夠,拿著他媽的卡去了趟銀行,數目大得令魏真咂舌,魏真不知道他們家究竟有多少錢,他隱約覺得,這差不多是他媽和他姥爺的全部家當了。
數目如此龐大的一筆錢,他家人既沒言語託囑,也沒鄭重其事交到他手中,而是照顧著他的自尊心,以那樣輕描淡寫的方式經過趙大寶轉到了他這裡。
以前他家人就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不可置否現在依然是,可魏真知道,他的感受卻和以前不同了,頭一次因為家人他心頭湧上了感動心酸。
有這筆錢在手,資金方面魏真不用費腦子了,但建有一定規模的酒店不比目前經營的小旅店,隨便跑一跑工商稅務消防,送些禮便萬事大吉了,它需要人脈和關係,不認識你,你砸錢找人辦事兒,人還不一定敢收呢。
蔣老爺子幫魏真牽了幾條線,魏真每天光應酬就能跑斷腿,尤其是最初階段。
趙大寶初三下半學期面臨中考,轉學,學習壓力很大,然而趙大寶卻沒忘了給魏真做飯,每天魏真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中,趙大寶人是睡著了,但飯沒有一天不是熱騰騰放在鍋裡的。
魏真晚上應酬,能不動筷子儘量不動,他在酒桌上吃飽喝足了,他家小混蛋的飯不是白做了!
其實魏真完全可以告訴趙大寶不用再給他留飯了,可魏真不會這麼做,因為他一旦說了,他家小混蛋自己也不會吃了,方便麵,麵包隨便對付。
魏真知道他家小混蛋最近忙著學習也累,回來晚了,吃了鍋裡的飯,進房間摸摸他家小混蛋的頭,關了檯燈,跑到隔壁房間睡。
他要抽菸想問題,不能打擾他家小混蛋睡覺!
當魏真一個人躺在床上,叼著煙,捋順這一天的事情,望著窗外黑黢黢的天,也會琢磨何必把自己搞得苦哈哈的,沒這攤破事兒,他早摟著他家小混蛋睡著了。
魏真想想還不如輕輕鬆鬆弄個小旅店,發不了大財,卻足夠他和他家小混蛋的溫飽。看看現在,有時候回來他連床都不敢上,一身煙味酒味,洗個澡吧,他頭暈目眩只想躺下睡覺。
魏真回憶了一下,赫然發現他已經好幾天沒和他家小混蛋說過話了,真的是沒一句交談,他起來出了這屋門,他家小混蛋早上學走了,除了每晚進房間看那一眼。
可就連那一眼因為酒醉的關係,有幾次映在眼裡的面容都是模糊的。
魏真決定以後無論喝成什麼逼樣,也得把澡洗了,回那屋睡。
於是趙大寶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了窩在浴缸裡不省人事的魏真,魏真大概是沒等放水人就醉過去了,此刻他穿著衣裳光著腳,耷拉著腦袋,抱著雙臂,蜷縮在白晃晃的浴缸中。
趙大寶走過去喊了魏真幾聲,不見人醒,又拖著魏真往出拽。魏真像癱爛泥,死沉死沉的,趙大寶試了幾次看到魏真被他拉扯的直皺紋,乾脆放回浴缸,把人弄展,進屋拿出枕頭和被子。
枕頭墊在魏真後背,被子蓋在魏真身上。然後趙大寶用熱毛巾抹了把魏真的臉,席地而坐,歪著頭扒在浴缸沿,手一下下摩擦著魏真幾天沒刮過的胡茬。
過了一會兒,趙大寶紅著眼眶起身拿出剃鬚液噴在魏真下巴,細細颳起了魏真的鬍子,弄乾淨魏真的臉,趙大寶關了洗手間的燈,邁入浴缸,鑽進被子緊緊摟住魏真,閉上了眼。
天快亮的時候魏真被尿憋醒,頭痛欲裂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