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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腳的青蛙你也要?”
“癩蛤蟆也要。”想了想,他又低下來,“趁你如今躲不開,欺負一個夠!”
“皇上有旨——”元寶地公鴨嗓子恨不能長出手來,鑽進我們的房間裡來揪著去病地小耳朵將他牽出去,“宣——驃騎將軍——入朝覲見——”
去病只得放手出去。
我無聊躺在床上替皇上算了算時間,覺得這個皇上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猛漢啊!
每天一大早就要開始早朝,連懶覺都沒有睡,討論完朝廷大事還要捎回幾個或年輕、或英俊、或多才、或博學的命官到他的內宮繼續討論政事;到了晚上
要跟某個又年輕、又美貌、又惹火的妃子一起歡度良 亮,立刻又要精神抖擻地去上早朝……
……
離開了戰場地霍去病也就是一個普通地上班打工仔,每天被皇上傳來傳去的。
我抱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態,決定雖然生在憂患之間,也要不斷磨礪自己,提高自己地能力,爭取及早成為詩書通達,文辭卓絕,一手書法龍飛鳳舞的絕代才女。
這個大漢朝,有譜寫《白頭吟》的卓文君珠玉在前,估計我是沒有出頭之日了。
去病抱著就是這樣的心態。
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竹簡上臨摹漢隸,去病拿起來一看:“彎彎,你寫的什麼?”
我怡然支顎:“練習書法。”
“書法?”他不太明白,看了一眼。大笑:“狗爬。”
我怒。將毛筆在他臉上戳過去。對於這個手法我給予了一點兒應有的技巧,他卻沒有提防我真的下手……於是,驃騎將軍府多了一頭超大地黑貓,蹲在房門外地小池塘裡舀水洗臉。
去病喜歡彈琴,他的房間裡收集了不少的古琴,“漪瀾暮雪”、 “天月”、“長煙”、“雁歸雲”……一大堆據說是非常好的琴,我讓人把琴一張張拿過來都試了,我發現都不如“芙蓉瑤”,甚至不如快雪樓上彈奏的“琉璃玦”。
真恨自己當初迂腐,如果把“芙蓉瑤”拿下來。我隨便一撥拉就是非常動聽的樂曲,現在說不定可以多顯示一門技藝呢。
“叮叮叮咚……咚……”
使女小桐撐著眼皮才沒有在我面前睡著。一開始,我拿著“漪瀾暮雪”,飛雪流水一般用精妙的指法彈出這一段的時候,她還顯出非常驚豔的表情。
後來,“天月”琴上我也是這麼一段;
“長煙”琴上我也是這麼一段;
“雁歸雲”琴上我也是隻會這麼一段……她終於知道。我就是那陳咬金的三板斧。小桐跟我年紀相差不大,因為去病地關係。起先對我懼怕有加。可見去病在家裡是一個多麼仗勢凌人的大少爺。在家裡也是高來高去的,家裡的人個個都見他畏懼如毒蛇猛獸,洪水惡海。
待與我相處久了,加上我的腿傷讓我不得不多與她交流相處,也就形成了同齡女孩之間的小友誼。
看著小桐索然無味地表情。我鬱悶地垂下手指:我是不可能成為一個多出色的才女了。
我決定等到腿好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問韓說把那張琴討回來。
既然做才女地夢想已經如雲消散,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打算做一個霍府當家女主人,將這個驃騎將軍府打點得井井有條。
驃騎將軍府是一個新成立不久的府第。霍去病從前的十九年,長期混居在繼父陳掌的詹事府、衛青舅舅的大將軍府,更多地時候則是往長安城郊五十里地地建章營裡一鑽了事。
去病在今年二月初行的冠禮。
漢代將男子二十歲作為躋身成年人的標誌,因尚未到真正地成年,所以又叫“弱冠”。皇上親自為他行了加冠之禮,然後讓他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