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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樂的酒杯裡倒著李醫生給他倒的溫水,一隻耳朵聽著老徐的抱怨,壓根沒有當成一會事兒。反而慢條斯理的把酒杯轉動一個方向,用溫柔曖昧的眼神看著身邊的李熒。
&ldo;操了。&rdo;老徐往後退一步。&ldo;媽的我明天的在酒吧門口貼個公告,眉來眼去的全他媽給我轟出去。&rdo;沒有地方歡迎,繞了一圈,最後還是坐在陳二旁邊,一臉憤懣。
方礫帶來的女孩看著年齡不大,至少要比方礫小個五六歲,圓眼睛,瓜子臉,一頭齊耳的短碎發,笑起來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剛才老徐和一群人置氣的時候她眼睛一直眨著,似乎被逗樂了,酒窩一直露在外面。
方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來,仰頭喝盡。
&ldo;事情就是大家現在看到的這樣,我們倆準備領證,等後天民政局一上班我們就去,別的話也沒什麼,就祝大家新年快樂吧。&rdo;酒杯被放下去,側著臉和身邊的人對視,眼睛裡來回流動的纏綿愛意。
&ldo;有你這麼介紹的嗎,也不說個名字,這讓大家以後怎麼稱呼?&rdo;高樂捏著鍋巴,笑話方礫。
老男人該是情之所至,動了心,現在拿到場面上正式介紹心裡還是慌得,只不過這麼多年練就了一身不動聲色的好本事,不輕易讓人覺察他的慌亂。
&ldo;暈了。&rdo;方礫陪笑。&ldo;她叫秦晴,家再武漢,我們是在珠峰認識的,我倆是一個登山隊的。登山到一半的時候我的氧氣閥不工作了,是秦晴把她備用氧氣給了我,我才沒能光榮的成為其他人的路標。&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風平浪靜,好像不是身處蒼茫雪山上氧氣不工作,而是下午睡醒,想喝一杯熱牛奶卻發現天然氣打不著,只好安之若素的喝下一杯白開水。
登雪山缺少氧氣的危險其餘人是知道的,在海拔幾千米的高山,氧氣稀薄空氣寒冷,如果氧氣閥不工作,沒有辦法像體內輸送足夠的氧氣,缺氧的痛苦感迅速襲來。再然後就是窒息,血液裡沒有氧氣輸送,隨後而來的就是死亡。
方礫沒有說的話裡其實是,當時氧氣面罩不工作的時候,當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實打實的想到了死亡,想到了冰山上被凍僵的屍體,想到了今後漫長而沒有機會見證的人生。
秦晴蹲下來幫他換上新的氧氣面罩的時候,他像是從浩瀚無垠的大海里抓到一根他踏實的浮木,像是在乾涸的沙漠找到了一汪清泉,貪婪而滿足的吸了幾口,意識又逐漸回來,看到自己身邊半跪著的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兩個人這才攙扶著站起來,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
從珠峰下撤後方礫打聽到女孩的姓名,要來了聯絡方式,約著出來幾次,女孩本職是民宿老闆,在大理和昆明都有客棧,業餘喜歡登山,這是她第一次挑戰珠峰。
方礫從那天開始就對女孩念念不忘,交談的過程中發現兩個人有很多理念契合,更是如獲珍寶,兩個人的親密度幾乎是直線上升。
結婚的話題是誰先提起的,他們自己頁數不清楚。明明是剛認識沒多久的戀人,卻好像一起生活了很久的老夫老妻,常常是平常這邊一個眼神,那邊就明白了什麼意思。把生活過到這個份上,好像只差一張蓋了紅戳的小本本。
於是從西藏回來的當天,他們轉而去了武漢,女孩的老家,見了父母,吃了幾次飯。
要來了戶口本。
臨走前秦晴媽媽拉著她的手說,&ldo;我希望你永遠幸福。&rdo;
簡單而又樸實的臨別話語。
她把自己寶貝女兒的手放到了方礫手裡。
方礫牽著她,一路回到這裡。
簡單介紹完,方礫看著秦晴,沒說話先露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