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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九的心更沉重了。

他可太瞭解他哥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啊！

正好郝沐換好了鞋起身，四九慢騰騰的挪到了郝沐身後，拿他沐哥當護身符。

然而郝沐手機裡來了訊息，完全沒注意到前後兩個人的「明槍暗箭」，他看著小羅最新發來的訊息微皺了眉，散去的憂愁重新凝聚在他的臉上。

人已經查到了，小羅給他發來了維修電梯的那人的個人資料，透過資料和四九的描述，他可以確定那個維修師傅就是路昭珩的養父。

他是透過了維修公司的測試，被招聘進公司的員工。

這個訊息讓郝沐心底一涼。

如果那人進入維修公司是走的正當程式，那他負責仁安醫院的電梯例檢，肯定也是早有預謀，甚至路灃的病情惡化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如果事情是這樣，路崇也是參與計劃的人，郝沐覺得這事不應該瞞著路昭珩。

可他要怎麼說？

路昭珩會不會怪他自作主張？

在他猶豫著怎麼開口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回到了臥室。

手機已經息屏了，路昭珩沒看到他手機上顯示的內容，他大約能猜到和什麼有關，但 他沒提這事，見郝沐發呆，他低聲問：「要洗澡嗎？」

郝沐失神的搖頭。

路昭珩又說自己先去洗澡。

見郝沐點頭之後，他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只是從樓下上來，郝沐幾乎是把路昭珩當路標一樣的存在，無意識的被拉上來的，現在牽在一起的手雖然鬆開了，但郝沐還是下意識的跟著走。

到了浴室門口，一直沒明白他的意圖的人也算是反應過來了。

郝沐根本就是沒什麼意圖的在跟著他。

路昭珩突然回身，郝沐腳下不停，直直的撞了上去。

肩被人按住，他眨眨眼回神，看到某人正十分古怪的盯著自己。

郝沐愣愣道：「怎麼了？」

路昭珩：「……」

他滿臉的懵懂又無辜，路昭珩覺得他的理智線受到了挑戰，他提醒道：「我現在要洗澡。」

郝沐被「養父」的事整得稀里糊塗了，一時沒明白路昭珩為什麼突然說起洗澡的事，他眨了眨眼，脫口道：「要……要一起洗嗎？」

「……」

房間裡是詭異的寂靜。

郝沐驟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了什麼話，腦子裡嗡的一聲響，一張臉迅速漲紅，「我……你……你先洗……」

他結結巴巴的解釋，轉身就要跑，只是腳才剛邁出去一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拉進浴室，耳邊聽到的是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剋制又急切的吻落到了唇上，呼吸微滯，郝沐看著眼前緊閉著的雙眼，看著他眼睫的顫動，漸漸放鬆了下來。

分開的時候，郝沐有些眩暈。

路昭珩深邃的眼睛近在咫尺的注視著他，他退開了一點，看著郝沐，聲音低沉：「四九跟你說什麼了？」

「……」

說出來了。

郝沐糾結了老半天，從醫院裡等著路昭珩醒來就一直沒敢提的事，就這麼直白的被他自己問出來了。

郝沐怔了怔，點頭道：「嗯，我逼他說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了破綻，被路昭珩這麼問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路昭珩道：「他說了什麼？」

「就……就你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

郝沐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聽到這些之後的神色，怕他會難過，會不 滿，或者會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