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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評價這段故事的真偽似乎已毫無意義。
小畫眉,這是一個很費勁的故事。
故事講完,講故事的人也精疲力盡了。
今晚的海風讓人感覺到極度不舒服,他得回去,回到自己房間去,洗個熱水澡,再喝杯酒,一覺醒來,這段故事被束之高閣。
撥出一口氣,連嘉澍站了起來,腳毫不猶豫越過那隻雙肩包。
堤岸兩邊都是海。
十二月,季候風肆虐的時節,十極以上的海風足以把行走在堤岸上的人吹得搖搖欲墜,連嘉澍不得不放慢腳步。
走了一段,回看。
那隻雙肩包孤零零躺在堤岸上,海風把它吹得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掉落到海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頓了頓,回頭,彎腰,撿起雙肩包,墊了墊,有點重。
他的司機還等在那裡,直挺挺的,像雕像,想了想,連嘉澍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連嘉澍示意他的司機離開,還是一動也不動,於是,連嘉澍朝他做出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解僱你。
日本人開車離開了。
海灣隨處可見揹包客和晚飯後的遊客,提著雙肩包連嘉澍和一張張臉孔擦肩而過,他似乎還沒從那個費勁的故事中緩過勁來。
再走走,再吹吹海風精神應該會好點,不遠處,是連家的私人海灘,他也許可以到那裡待一會,這裡人太多,當地人還好,最不能忍受的是外來遊客,吵死了,聊天吵打電話也吵。
走在前往連傢俬人沙灘的人行道上,不時間有機車從身邊呼嘯而過,這個時間點執勤警察少,這片海灣公路就成了飛車黨的天下。
下一輛迎面而來的是紅色機車,機車幾乎貼著連嘉澍耳畔呼嘯而過,手一麻,回過神來,手裡已經空空如也。
在轟鳴的機車噪音聲中,連嘉澍跟隨著紅色機車車尾狂奔。
那隻雙肩包已經到了飛車黨手中,一得手,那夥人就迫不及待開啟雙肩包。
這一晚,海灣的風比任何時候來得大,一疊疊紙張從雙肩包裂口像雪花片一樣飛出,最後,包裡就只剩下一個瓷器,它起來很像是用來裝骨灰的。
開啟瓷器,粉末狀的東西從瓷器壺口飄出,在燈光下,像一縷青煙。
風裡,傳來了男聲的怪叫聲:&ldo;真晦氣‐‐&rdo;
腳在路面狂奔著:不,不,不能,不行!
瓷器被拋向天空。
腳在路面狂奔著,連嘉澍聽到自己在風裡大聲叫喊的聲音:我要殺了你們,我發誓我要殺了你們!!
和他聲音一起從風裡傳來的,還有瓷器破碎的聲響。
砰‐‐
在那個瞬間,一顆心似乎被硬生生掰成兩半。
&ldo;阿芝,現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他了。&rdo;越南男人深情親吻著揹包肩帶,喃喃自語著。
在男人深情的喃喃自語聲中,無數粉末幻化成輕煙從他頭頂上飛過,舉手,它們從他指fèng穿過。
展開的手指呈現出曲捲狀,就盼著,就期盼著。
媽媽,媽媽。
合上手掌,小心翼翼開啟。
手掌裡什麼也沒有。
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呆站在那裡。
有什麼在他腳底下發出了瑟瑟的聲響,低頭,連嘉澍看到被踩在腳底下的剪報,撿起,他在剪報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和演出照片。
照片裡,當年,他還年幼。
如果不是這張照片,他都忘了曾經有過這麼一個瞬間。
&ldo;那是你媽媽讓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它是她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