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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瑛從縣衙出來,對身旁馬上的曹達說道:“雲夢的縣令,是跟咱們親近的人,如果建昌侯還活著,肯定會向周邊州縣求救,這次必須抓住機會,搶在馬璁和許泰之前找到他,弄死他。”
曹達是騰驤衛指揮使曹棟的孫子,“元瑛,建昌侯還能活著?齊彥名和楊虎那些盜寇或許一直追的不是建昌侯。”
“不可能,你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楊虎他們追殺的就是建昌侯,建昌侯不死,他們不會罷休。”
曹達眼前一亮,“要不,跟楊虎他們聯絡一下?”
張元瑛搖頭,“現在用不著,那些霸州人在哪,建昌侯大概就在哪,和他們勾連不是什麼好事,我們之前已經去過孝昌,橫山,安陸,就屬雲夢的賊寇多,讓下面的人抓點緊,把建昌侯揪出來。”
張元瑛這次是私自出京,連張懋父子都瞞著,但為了手裡有人可用,就把目標放在了舔狗曹達身上,曹達新襲封了指揮使,特意帶著五百軍兵跟隨來此。
張元瑛心中發狠,暗忖這次機會難得,一定要把那個混蛋置於死地。
與此同時,橫山,馬璁和許泰正在跟知縣作揖道別。
“馬大人放心,老師的書信上說的清楚,學生盡己所能一定找到建昌侯。”
這個知縣是馬文升的學生,自然沒說的,有多大力會出多大力。
許泰往外走,“大人,侯爺肯定還活著,齊彥名,楊虎他們雖然被我擊潰,死了幾百人,卻還戀棧不去就是明證。”
馬璁頷首,“但也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侯爺的本意是去江南,或許也會順水而下,而不是橫插到了湖廣。”
“也有這個可能,但定國公世子不是帶人去了嗎?南鎮撫司也有我們的人,會安排妥當的。”
馬璁想了想,“那我們再找幾天,就順著湖廣東下,陛下動了真怒,把我叫去耳提面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的心裡,難受。”
許泰勸道:“侯爺吉人天相肯定會平安無事,大人心往寬處,肯定不會有事的。”
現在是三方在尋找張巖,楊虎和齊彥名這一波,被許泰給打散了,現在只剩下三百多人,偽裝成普通百姓繼續搜尋張巖的蹤跡。
之所以如此執著,是他們找到了小窪村,確定了張巖的確還活著。
馬璁和許泰這波,是奉旨意尋人,能調動最大的官方力量。
張元瑛的目的和齊彥名他們一樣,也是要弄死張巖,而且還有後繼動作,如此機會不把張巖弄死,她都睡不著覺。
而此時的張巖在幹啥?遭賊了,身上的那些金豆子,金葉子,全被偷了,就連撿來的刀都沒了。
“我草裡個孃的……”張巖都語無倫次了,不知道該罵什麼好,嘴皮子都禿嚕了。
關鍵是被偷了還不敢聲張,更不敢報官,憋氣又窩火,還得憋著。
怎麼辦?張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得了,去扛包乾活吧!
這誰能想到,張巖堂堂建昌侯,皇親國戚,居然幹起了苦力,這誰找得到?
張巖也是有了全新的體驗,成為大明社會底層人士,跟著一群苦哈哈在一起幹活,吃窩頭。
這是張巖第一次深入基層,和去墓地那次的流於表面不同,是真的知道了人民百姓的疾苦。
老百姓是真的吃不飽,種地的,扛活的都差不多,略好的是小地主之類,但也就是能吃飽而已。
張巖覺得還是產出不行,現在是大明中期,土地兼併還沒那麼嚴重,地缺,但開荒可以呀!
可一畝地打的糧食,太少了。
張巖越發覺得還是要開海,儘快把番薯等作物引進,不管好吃不好吃,養活幾億人都沒有問題。
大明現在才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