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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多數客人都是見他們被打的可憐，而後氣消了，說聲算了。就算下次不會再點他，臨走前也會再給點打賞，讓他買點藥修養身子。

正因如此，既奉承了客人又有利可圖，於是這般酷刑逐漸成了規矩，被各大小倌館裡奉為賺錢的上上策。

賣不了色相，就賣苦情，總有人會吃這一套。

雲兒身子羸弱，被打得痛不欲生，纖長的十指緊握，涕泗橫流，卻又不敢大聲喊叫，只是不斷地說著他錯了，錯了。

沈莫離制止了幾次，連慕青池也鬆口，但老鴇仍然不讓他們停下。看著他倆皺眉又不忍的樣子，老鴇塗有二斤白|粉的大臉，止不住的嘴角上揚，心裡盤算著接下來要到手的錢財。

老鴇賠笑道：&ldo;雲兒其實挺剛烈的，他從來不陪客，身子倒是清白的。今兒個可能是看二位儀表不俗，興許是動心了，才鬧出這麼大的事，還請二位莫要怪罪，我待會兒讓雲兒再給二位唱唱曲兒，賠個不是。&rdo;

也不知是這兒的打手，打的有技巧故意高起輕落，還是那棍子不是什麼實木材質，打了幾百下，倒也沒打出血來。

打完了他們就快速離開了，弄得房內的氣氛極為尷尬。

以慕青池的性格，想阻止這些打手輕而易舉，但若莽撞行事，很可能讓雲兒以後的日子更難過，他們沒法幫雲兒尋找更好的去處，只能強忍著心中不適，看著他捱打，等那些人走了，再給雲兒療傷止痛，安慰幾句，留些財物之類的東西。

雲兒雖傷的不算重，但那棍子也是實打實的落在身上，他爬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在他們身前跪下道歉，要再唱曲給他們賠罪。

慕青池給他治好了疼痛，倆人對他連聲勸慰，看他最後不說話了，便留下幾錠金子，讓他好生歇著。

本就是喝茶聽曲的事，沒想到最後還讓人捱了頓打，實際上也不怪他們，但他們心內還是覺得歉疚。

老鴇把他們送出來的時候，好言好語道：&ldo;二位恐怕是頭次來，其實他們經常捱打，也沒什麼的，別往心裡去啊。&rdo;

看似安慰，真正的用意是想讓他倆再心疼心疼雲兒，下次再來看他點他。

老鴇這多少年的經驗，把這些公子哥兒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倆人唏噓不已，緩步離去，忽聽到樓上傳來慌亂之聲，那間屋子，正是他們方才聽雲兒唱曲的屋子，聽到老鴇一聲尖叫，&ldo;快看，還有沒有氣兒。&rdo;

第65章 老夫老夫打情罵俏

當初只為聽曲，卻不想因此要了人的命，這是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未待倆人上樓去救，只聽得一聲悽厲地痛訴：&ldo;誰都別攔我，我為你們也賺了不少錢，連死都不成全我麼？&rdo;

話音剛落，雲兒便從視窗一縱，墜落下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還未反應，雲兒便已落地，在落地的剎那，沈莫離跑了幾步，伸手似要將他接住般，說了聲，&ldo;別。&rdo;

然而還是未來得及。慕青池亦是未待反應，就見到雲兒墜落的屍體。

視窗伸出幾個腦袋來，而後說了幾聲，&ldo;這下肯定死了，快把他抬到亂葬崗埋了去，別被人看到了。&rdo;

沈莫離道：&ldo;青池，他還有得救嗎？&rdo;

慕青池感知了下，給他口中放了粒藥丸，道：&ldo;還沒死，但傷得挺重，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rdo;

一群人連同老鴇沖了出來，作勢要抬他去埋，老鴇對他們各種賠禮，又說這些人命苦啊，若是沒有客人，他們時常傷心難過，還有些年齡大的，時常沒人點，時間久了無人問津，便都悄悄服毒或者上吊，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