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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的一段路,她走了好幾分鐘,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
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等待,全部化為無聲的電波,一道道的流過肌膚,讓她戰慄,讓她害怕。
蔚藍的天空中,烈日照的人睜不開眼,明明是三十多度的高溫,阮悠卻感到渾身都是冷的。
掌心冒出的冷汗,滴落在青草上,壓的草苗彎了身,滋的發出冰與火碰撞的細小聲響。
阮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主席臺的,只知道接過獎學金的那一刻,手裡有了重量。
回過神,她發現臺下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看不清他們的臉,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她想找越行昭的身影,想問他為什麼不上臺領獎,為什麼沒有站在她身邊,側眸一看,恍然發現,自己成了第一,而本該是第一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不知不覺中,她機械的隨著其他幾個同學下臺,等到耳邊傳來穆可可擔憂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從臉上滑到唇畔。
阮悠抬起沒有焦距的大眼,只抿了一下,口中立刻蔓延開無盡的苦味。
原來,眼淚不是鹹的,是苦的啊。
那天之後,阮悠整個人變成了一具沒有意識的空殼,機械的學習,機械的說話。
阮志杭和覃麗笙問女兒出了什麼事,得到的回答是一句淡淡的毫無溫度的沒有。
如此幾回下來,阮志杭和樂娉婷通了電話,樂娉婷說會好好的和阮悠交流,讓他們先等等。
電話通完,樂娉婷立即找了阮悠。看到她圓潤健康的臉瘦了一小圈,有難以言喻的心疼。
&ldo;阮悠,&rdo;樂娉婷不太忍心的喚她,到嘴邊的話嚥了幾回,終是說出了口,&ldo;你和越行昭,是不是在一起了。&rdo;
阮悠抬起臉,無神的大眼裡,黯淡無光。
好半晌,她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
樂娉婷見狀,實在是問不下去,換了個角度說:&ldo;阮悠,你的爸爸媽媽很擔心你,老師和其他同學也很擔心你,老師知道越行昭和你關係不一般,但是你不能為了他一個人,不在乎其他關心你的人。&rdo;
看阮悠有了反應,樂娉婷繼續道:&ldo;其實越行昭的事,老師知道一點,他的背景很深,老師剛教十班那一年,學校的領導就和老師說過了,不要去管他。&rdo;
樂娉婷嘆了口氣:&ldo;後來你轉到班上,老師看你能和他處的很好,想著你或許可以改變他,就幫著你們,可老師做錯了,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老師當初,會把你換到其他的位置。&rdo;
阮悠的眼裡有了微弱的光亮,她微啞著嗓音,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ldo;老師,你沒錯,你幫了我……我很感謝。&rdo;
我們那個詞,她已經說不出口了。
樂娉婷知道她聽進去了,也沒有多說,只是強調了一遍有很多人關心她,便留了空間讓她一個人好好想想。
四周很安靜,向陽的窗戶,大片大片絢麗的光爭先恐後的擠進來,打在阮悠身上,照亮她雪白的臉龐,卻照不出煙火的氣息。
就這麼靜靜的站了很長很長時間,阮悠一片空白的腦海,一點點的有了意識,一段記憶浮現了出來。
那是前兩天的下午,回家後,阮悠去了越行昭住過的公寓。
自從知道越行昭轉學,她每天都會去一次,去看看他是不是會回來,時間一久,幾乎成了一種偏執的習慣。
而那天,等了好久依舊沒有等到越行昭,阮悠失落的下樓,走出大門口,在花壇邊看到了陳潤堯。
陳潤堯是和越行昭一塊轉學的,越行昭不見了,他也跟著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