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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這小屁——」那兩字正欲脫口,又戛然而止,矗立的鐵牆們紛紛稀里嘩啦匆匆跪下,
「參見殿下!」
黑衣男人猶如閻王親臨,沉著臉,乘陰風而來,轉眼絲毫不顧旁人,一手摟過面前的少年,眼底盡顯柔色,蹭蹭他的鼻頭,親暱道,「再跑啊!」
守門的侍衛青著臉,大氣都不敢重喘,那位小少年,傻子都看得出來和殿下什麼關係,剛剛還差點口無遮攔開罪於他,幸好及時收嘴,真是好險!
秦稹拽著小槭的衣領,提著他進府,不准他再亂躥,「乖乖跟著哥哥,別亂動!」
小槭委屈地望著他,那人態度堅決,看也不看他,繼續說道,「你不許和他說話!」
「這?」小槭聞言一怒,扭著身子抬手去撓他的手,「為什麼?!」
叫他來見哥,又不讓他們說話,這叫什麼事!
「噓!」行至府內,秦稹不再挪一步,凝眉湊到他耳旁,「再不乖,哥哥就不讓你見他!」
小槭瞪他一眼,放棄掙扎,嘟嘴閉口不言,這人一臉嚴肅,向來是說到做到,可不敢和他逆著來。
一路前行,這地方還是那副模樣,之前他親手種在兩旁夾道上的花兒,生死輪迴,竟又是含苞待放。
踱至門前,濃厚的藥味爭先恐後鑽出門來,嗆得人發慌。
春風混合的花香也蓋不過去。
「哥哥,」越靠近那道門檻,就越不安,小槭顫聲,回頭,「我哥,他怎麼了?」
秦稹撫平他的緊鎖的秀眉,聲音沒有起伏,「記住哥哥的話,不準和他說話!」
小槭重重點頭,睫毛撲閃,「好!」
「遠遠看他一眼就行了。」秦稹推開門,「這已經是哥哥做出的最大讓步。」
「好!小槭什麼都聽哥哥的。」
「真乖!」秦稹側目看他,滿意地點點頭,踏入充滿藥味的大殿。
小槭緊跟在他背後,悄悄胡亂擦了擦眼角的餘淚,匆匆進入殿內。
高掛的床簾隨著躥進來的曉風微微捲起,被久病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人不滿清風拂面,鎖眉咂嘴,艱難地翻過身,背對著兩人。
隨床伺候的小廝抬頭瞅見兩人,張嘴正要跪拜,卻看兩人的臉一個比一個陰沉得可怕,高大的男人更是橫了他一眼,嚇得他連禮也不敢行,慌忙捂嘴奪門而逃。
蕭粲沒有察覺床邊的兩人,只是痛苦地□□了幾聲,歪頭便沉沉睡去。
「哥——」小槭探過頭,他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張口要叫他,忽然記起秦稹交代他的話,看看床上瘦骨嶙峋的背影,又哀求地看看那冷若冰霜的男人,最終忍著痛將湧出喉的字嚥下去。
小槭憋著呼吸,越過秦稹,輕輕走向床沿,伸出的手捨不得收回,顫顫巍巍觸控蕭粲那幾欲乾枯的青絲,這三千髮絲,曾經也是清香潤滑,柔順如綢帶,怎地就變成這副枯草般。
泛著青色鬍渣的下巴,尖的嚇人,連肉都沒有,就像一層幹皮裹著。
萬劍刺心,炮烙之刑,亦不過如此。
顧不得其他。
「哥~」小槭跪在床前,無聲叫他,「阿銀來看你了,你看睜眼看看我啊!」
可他聽不見,胸膛無一點起伏,睡得正香。
「哥,你怎麼又病了~」小槭再記不起那人的話,只想靠近他哥,緊緊護著他,不讓他受苦受難,伸手去握蕭粲的手,「哥,哥~」
秦稹站在一側冷眼看著這一切,眼泛寒光,嘴角抽搐幾下。
擒住他的手,似猛獸捕捉獵物,雷霆萬鈞,突然拉起他,瞠目低吼道,「本王和你說的話,你是都當耳旁風了?」
小槭被猛地扯離他哥身邊,嚇得一顫,想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