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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稹埋著頭,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自始至終沒有頂一句嘴,說一句忤逆老皇帝的話,說到最後,老皇帝口乾舌燥,加之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一通訓責過後就不好說什麼,只是收回刑部大權,命其回府思過將老莊經典抄十遍以做懲戒。
老皇帝忽的記起,叫住他,「稹兒!」
秦稹跨出的腳一頓,轉身復而跪下,「父皇?」
老皇帝解氣後,恢復慈父狀態,說道,「你是父皇最器重的兒子,你大哥英年早逝,三弟貪玩好耍,還是小孩性子,你小弟至今還不知所蹤,……父皇年紀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咳咳平時對你嚴刻了些,冷臉苛斥,也是為了你好。」
秦稹磕頭,升起不詳的預感,「父皇的良苦用心,兒臣自然明白!」
「明白就好!」老皇帝點頭,「你府中的事,你自能妥善處理,父皇不好插手。」
秦稹愕然,後背倏然驚出了冷汗,「父,父皇?」
「吾兒從小聰穎過人,三歲便熟讀論語禮記,五歲各家著作倒背如流,九歲開始能作賦吟詩,同年拜於名將門下,十四歲就跟隨父皇走南闖北,橫掃千軍,十七歲那年的渡城之役,你帶著僅僅兩萬人突破淮軍數十萬大軍包圍圈,扭轉乾坤,徹底擊敗淮軍,奪得天下大權……」老皇帝語重心長,「稹兒,父皇的意思,你,可明白?」
秦稹怔了怔,木然點頭,「兒臣明白!」
第五十九章
三更後,府內靜的只餘颯颯風聲,借著月色可以看清,幾名府衛神色疲倦提燈挎刀恰巧走過。
每一炷香,就有五名府衛經過,院裡只有一個守夜的小太監,趴在暗處的人暗訪幾次,得以摸清偏院狀況。
彈指之間,黑衣人悄然落下,不等守在門前的小可憐叫出聲,劍鞘抖出,銀光閃耀,數縷血絲飈射,黑衣人抬手攬住雙目怒睜的小太監,將他輕輕丟棄在花壇旁,接著熟練地破門,和門,期間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風吹草動。
他移步靠近床沿,輕微平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儼然是安睡好夢。
不帶一絲遲疑,殺人就要速戰速決,拔刀上頸,黑眸一瞟,找好穴位,運功施力。
一聲長嘯,驚破寂靜的夜。
獨燭搖擺,兩道修長的黑影在牆上跳晃,白刃相接,刺刀見紅,腥味瀰漫。
小槭捏緊被子縮在角落,屋子裡乒桌球乓的打鬥聲,太過兇殘,胸前已被鮮血染紅,可他無暇顧及。
天昏地暗,血肉橫飛,熱血四濺,桌上牆上,他的臉上也難以倖免。
「走!」來人將他扯出來,趁那人喘息未定,將他推向視窗。
「小沅哥哥~」小槭想拉他一起,可他回身轉向那黑衣人,雪刀橫斷,露齒捲刃,小沅撇下殘刀,赤膊上陣,與之肉搏。
小槭咬牙,用盡全力翻身出窗,剛見到月華洩地,十多名府衛聞聲趕到,真是好巧不巧。
「小公子,您受驚了。」領頭那人上前護住他,一顆懸著的心得以安放,凝目冷笑,沉聲向裡面打手勢,「裡面的人一個不留,格殺勿論!」
除下守住小槭的幾人,其餘人跳進屋將矗立在血泊中的小沅圍住,在小槭落入府衛手中時,小沅運轉周身內力,將斷折尖利的凳腿插入那人咽喉,結束了他。
小槭慌忙攔住他們,「不,不行!」
被他們圍得插翅難飛,渾身是觸目驚心的傷口,小沅屏氣,高度戒備。
「小公子,小的們先帶您離開。」府衛制住他,邊拖邊勸,「您受傷了,要儘快看大夫!」
一聲悶哼,小沅後背又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露出白骨。
「住手,放了他!」小槭掙扎開禁錮,趁人分神,拔出近在遲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