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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清杳笑意更深,沒想到小美人這麼爽快,指向東邊,「它何時隕落,你何時就可以離去。」
順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蕭銀淡淡道,「到了晚上它自然就下去了。」
「噗——」元初聞聲捂住肚子大笑,清杳撇嘴,尷尬地捏了捏元初的臉,心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東西,抱著拳說道,「小美人怕是不知,九重天上是不分日夜的?」
清杳愈加得意,「也就是說你這輩子都得伺候我,永永遠遠!」
「不行!」蕭銀面無表情,「永遠是不可能的,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凡事最終都有個頭!」
「你不願?」
蕭銀眼眸一暗,「不是,我還要報仇!」
「為了那個凡人?」清杳哂笑,「放心!天道迴圈,善有善報,惡——」
蕭銀恨聲,「不!惡人向來都沒有惡報!」
清杳一頓,「那好,本君問你,是仇重要還是恩重要?」
蕭銀不假思索,「都重要」
「不!」清杳揮手將他攬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語,「是恩重要,若不是本君救你,你不久將會魂飛魄散,還妄談什麼報仇!」
元初再也看不下去,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清杳視若空氣,將仙丹奪過塞進他嘴裡,讓他服下,「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已經死了,無權插手任凡間何一件事的走向。」
回頭一望,除了白茫茫的仙霧,什麼有沒有,蕭銀喃喃問道,「剛才走在我前面的人呢?」
「各有各的去處!」清杳注視著他,雙目裡儘是他的影子,「一切皆成定局,別妄想能改變什麼。」
蕭銀感到無措,「那我要怎麼辦?」
清杳拍手,「首先,你先和本君回宮!」
凌王府。
離小槭離府已過半月,他尋遍京畿周遭方圓百里,卻都是徒勞,一無所獲。
秦稹身心疲憊坐在軟榻上,若不是老皇帝強制將他召回,恐怕他勢有不到天涯海角不將他找回的執拗。
安宿一瘸一拐走進來,啞聲,「殿下!」
秦稹抬眸,「何事?」
安宿頭埋得更低,聲音輕的不能再輕,「安時回來了!」
塌上的人擺手,「讓他進來。」
安時進屋就一言不發跪下,不等秦稹詢問就不住地磕頭,直磕得鮮血直流,也不肯停下。
秦稹被吵的頭髮漲,倒不叫他停下,問道,「他在哪?」
安時牙關打顫,抬起頭,喉嚨咕嚕兩聲,「院外!」
秦稹站起身,舒展身子,輕嘆一聲,「把他帶進來吧。」
安宿點頭,向外招招手。片刻,陣陣惡臭襲來,兩名府衛抬著一塊木板進屋,上面蓋著白花花的麻布,刺的人眼睛生疼。
屋子裡靜的出奇,連輕微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眾人不敢多留,默默退出門去,只餘下安時跪在原地。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小的昨天找到時,就不在了。」
「他是怎麼死的?」
安時磕磕絆絆說道,「像,像是傷勢過重,沒來得及救治。」
秦稹揉著太陽穴,沉聲道,「把白布掀開,讓我看看他!」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安宿突然跳進來,神色緊張,「殿下,不好了!」
秦稹自顧自掀開那薄薄的麻布,生滿濃蛆的肉體找不到往日丁點風華,沾上血汙的黑髮和錦衣,宣示著他原本的身份。
雙眼充血幾欲凸出的男人,突的一笑,「何事?」
安宿上前,在他耳邊稟報,「舒妃娘娘,今早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