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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博有些責怪的口氣:&ldo;你自己看!&rdo;說著朝穗穗腳邊努努嘴。
穗穗循之望去,恐懼再次襲來,她在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山路邊上,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去過湘西的人們或許不以為然,因為湘西的山很溫柔的,纏纏綿綿,溫情脈脈。山上多有被人們踏得不再生草的山路,而這些山路恰恰又多倚山邊盤旋,沿路走來,既能欣賞到山上的風景又能俯瞰山窩窩裡安詳的小寨子。
其實不然。
這裡曾是一片汪洋大海,幾千萬年對大地來說只不過彈指一揮間,湘西遠不能跟肥沃富饒的中原相比,稀薄的土地上只有頑強的松針植物和低矮的灌木相依相存,有的地方甚至仍裸露了猙獰的本相。若是從山上摔下去,骨頭與岩石磕磕碰碰,肉裡鑲了豌豆粗大的野刺,非死即傷。而湘西人卻是天生是喀斯特地形的征服者,他們身材大多精瘦,走路時步伐穩健,平衡能力極強,高處不喘氣,低處不嫌累。
居然出了這樣的狀況,穗穗一時驚魂難定,直怪自己心不在焉。
黃博見穗穗面無血色,不禁擔心,勸她先回去。
穗穗哪裡肯,找了藉口說:&ldo;剛才霧大,沒注意,我跟著你會小心的。&rdo;
黃博只得依了她。
這時,山裡的霧消去了大半。穗穗追思著那乳白的殘霧,零零星星撿起了剛才失神的片段,她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跑了小碎步,與黃博並排走了,才求些安心。
豈知黃博也是心神未定,離事出地點還有百來步,他膽怯了,若真是遇上了髒東西,那該如何是好?
穗穗見他踟躕不前,想要代他而去,黃博把她扯了回來,小聲叱道:&ldo;你急什麼?&rdo;說著拿出祭神香小心翼翼尋了去。穗穗見他神經兮兮的,更加緊張了,小汗衫已是貼背的濕。
二人不發一言,黃博睜大雙眼,仔細搜尋著,只見那路中央空蕩蕩的,未有血絲,黑斑等奇異之跡,不解。他的心被彷彿被人蹂躪成一團,透不過氣。
突然,穗穗&ldo;噗嗤&rdo;笑了,他嚇了一跳,不滿道:&ldo;大白天的,裝鬼嚇人啊?&rdo;
穗穗得意笑道:&ldo;我知道你昨天遇上什麼了?&rdo;
黃博直起躬的痠疼的腰,沒好氣的說:&ldo;說什麼呢?&rdo;
他的不高興讓穗穗收了笑,面帶委屈,伸長了右腿,腳尖在帶露水的草叢邊輕輕撥弄著。黃博知是委屈了她,斂了性子,走過去想要哄哄她,低頭順眼,就看見草叢中伏了只死老鼠。背上的毛被露水打濕糾結在一塊,斜露了白肚子,略粉帶紅的小爪子屈縮著,兩顆細長的門牙讓黃博見了噁心,說道:&ldo;這,你也玩得起。&rdo;穗穗悶了氣,語氣也不佳,說:&ldo;誰知道你遇到的是不是它?&rdo;
黃博詫異,說:&ldo;怎麼那麼邪門?居然踩到老鼠了?&rdo;
穗穗說:&ldo;你還以為真是你踩死的?這老鼠八成是吃了藥,神志不清,碰巧撞在槍口上了。&rdo;
黃博不信,忍住胃裡翻滾的液體,蹲下身子細看了一下,心裡還有些鬱結,但是又說不上來,穗穗說:&ldo;別看了,是藥毒的,而且早上有人看見了,把它踢到這裡的。&rdo;黃博抬起頭,專注的眼神凝視著她,似有不解。穗穗想的可不是這回事,她害羞了,說:&ldo;別看了,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rdo;黃博這才回過神,轉了話題:&ldo;這老鼠真討嫌。&rdo;穗穗接話到:&ldo;就是啊,這段時間老鼠鬧得好兇,縣裡家家都發了藥。&rdo;
黃博的心依然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