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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博聞聲大驚‐‐什麼事能讓他老爺子如此慟哭?他急匆匆跑進房間,眼前的一幕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春兒成&ldo;大&rdo;字形斜躺著,白色的被子零亂半遮著,上面還有星星血跡,腦袋斜靠在床邊,正對著黃博,面色紫黑,七竅流血,長發垂下散亂了一地,眼睛盯著進門的方向,空洞無神,黃博的目光觸及到,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
張家離奇的大喜大悲,讓外人格外的關注,又聽說那女兒面色紫黑,莫不是中了蠱毒?一時間人心惶惶,春兒的屍體擺了三天也無人敢動。至於蠱毒的謠言,眾人皆是是半信半疑,百思不得其解,原先謠傳穗穗為草蠱婆,如今他們一家人已遷居縣裡,未曾踏足故里半步;可是春兒的跡象,確實是毒發身亡。
枕邊的人兒去了,黃博心裡自然難過,往日的不是也不再計較,他現在只希望春兒能入土為安,下輩子若還是做了女人,千萬要找個好男人,不要像他這般有負於她。可是寨子裡人都不肯幫忙,怕沾了邪氣,死於非命,無奈之下,他只能趕到縣裡去求穗穗娘幫忙了。
湘西傳奇之蠱婚 第二卷 兇變 第二十四章 草蠱婆(下)
穗穗娘到底是爽快人,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回到寨裡面,眾人很是害怕,穗穗娘白眼相視:&ldo;誰說我們家穗穗是草蠱婆,如今死了人,你們什麼時候見我家丫頭穗穗回來過?亂嚼舌根子,小心下一個中招的就是你們。&rdo;眾人聽得這番話,個個膽戰心驚,回頭都埋怨老田他老婆亂說話,平素裡閒著的老太太們也陸陸續續跑來幫忙。
穗穗娘叫了幾個有經驗的老太太,來給春兒換了壽衣。這時,有一老太太覺得死者下體異常重大,忍不住扒了襯褲,一灰黑的東西滾了出來,老太太定睛一看‐‐居然是隻死鼠。此鼠體積略小,身體僵硬,微帶臭味,看來已死去多時。房間裡頓時亂成一團,老太太們哭著搶著跑出房間。
謠言如同夕陽找滿了全寨:春兒成了草蠱婆,只是這蠱毒的媒介有些奇怪,傳說中無非是蛇、蟲、蜘蛛、蟾蜍,何來的老鼠?
張福死都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是草蠱婆,昔日還有幾分威信的他這時竟如一隻喪家之犬,哭著衝來人吼道:&ldo;不會的,不會的,我女兒決不是草蠱婆!黃博,你出來給你老婆說話啊!&rdo;
黃博窩在角落裡沒作聲。
大家看見黃博沒說話,就對張福更加放肆了,他們把張福圍起來,嘻嘻哈哈如同在調笑那誤入獵圈的野猴一般,有人腳癢,還不輕不重踢了他幾腳。
眼前的這一切盡入眼底,為何如此熟悉?好像很多很多年,很多很多年前他爹爹也曾遭過著般侮辱,他永遠忘不了爹哭的樣子,爹只有打他後才會哭,因為這樣他一直很瞧不起爹,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可爹的眼淚卻像自來水,開了龍頭半天關不了。
現在他明白了。
男人的淚,若非為了自己最愛的人,怎能流得般暢?
他突然瘋了般,摘下牆上掛著的扁擔,狠狠的向那些嘲笑者掃去,一如當初瘋了的爹。
冷靜下來,黃博卻迷惘了。
現在怎麼辦?黃博真想像在廣州時那樣一走了之,可是何去何從?更何況妻子屍骨未寒,上有肝腸寸斷的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他雖有些懦弱但他也是個男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他做不出。
黃博突然記起了老田家請的那個道師,那道師還是有些本事,還能將病人治癒‐‐或許他能幫到忙。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草蠱婆的傳聞,張道師早有耳染‐‐說是小媳婦懷孕,體力衰弱反被那蠱蟲反噬,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