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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子,也沒有注意到穿什麼衣服,但是卻清晰的記住了那個男人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是黑夜墳地的磷火一樣,想要不注意都難,更像是兩團跳動的火焰,完全血紅色,充滿了怨毒。
難道……他就是夫妻血煞中的丈夫?我嘴巴一陣發乾,頭皮發麻,雖然只是瞥見一眼,我就深深的感覺到了他濃烈的怨氣。
老舅並沒有理會我的反應,而是一彎腰,從符繩鎖下面鑽進了鐵門的內側,然後轉身,看著我,叮囑道:&ldo;大外甥,你就站在這裡,記住不要亂跑,如果感覺到了什麼,就搖動繩鎖,上面的符和鈴相輔相成,能夠震懾住它們我點點頭,同時忍不住說道:&ldo;老舅,你也小心。&rdo;雖然對老舅的本事我是有信心的,可是從聽到的,看到的這一切,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對這對血煞感到心驚膽顫。
老舅面帶輕鬆,點點頭,腳下踩著黑水,轉身朝著十二樓的走廊深處走了過去,一眨眼的工夫,身影就在拐角處消失了。
青色的大鐵門前,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頓時感覺有些渾身不自在,我翹起腳,看向裡面,可是除了一小片方形的走廊岔口,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的目光慢慢的在我能看到的範圍內逡巡著,看著牆壁上符的青苔,地上流動的黑水,還有那幾個刺目的血色掌印,幾幅掛在牆壁上的油畫也早已經不成樣子。
我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一開始還能聽到老舅在走廊裡腳踩在黑水上的聲音,可是沒過一會兒,聲音就聽不見了,也許是走到了更裡面,或者是進入到了某個房間裡。
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為老舅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從老舅進入了十二樓之後,我就警惕的守在通往十一樓的大鐵門前,這裡也是老舅所說的生位,是兩頭血煞離開這裡的唯一途徑。
一開始,我幾乎眼睛都不眨一下,緊緊的盯著,唯恐稍有鬆懈,出現什麼意外,可是一連過去快要兩個小時,裡面沒有傳出來一絲一毫的聲音,老舅也沒有再次出現,也沒有發生任何我無法預料的事情。
精神繃得太緊太久,是最讓人疲憊的,見沒有什麼變故發生,心裡也慢慢的鬆懈下來,靠在鐵門一旁,打了個哈氣。
我隔一會兒就探頭往裡看兩眼,看一看老舅有沒有出來,但是每一次,都只看到空蕩蕩的一小段昏暗走廊,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樣。
過了一陣,我又探頭往裡看,下意識的看一眼就縮回了腦袋,可是這一次,我收回目光後,臉色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我靠在鐵門一旁,神情如同見鬼,不!是真的見鬼!剛剛匆匆一瞥,我看到一個穿著明黃色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就站在鐵門的內側門前,剛才和我對視了一眼。
我喘了兩口粗氣,舔了舔嘴唇,再次慢慢的順著鐵門看向裡面,這一次,我的手拉在了符繩鎖上,只要稍有變故,我就立刻按照老舅說的拉動繩索。
&ldo;嗯?&rdo;我小心的再次順著開啟的鐵門看向十二樓的裡面,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了,剛才看見的穿黃色大衣的女人也消失不見了。
我以為我是太緊張了眼花了,剛要鬆口氣,忽然,鐵門內側的視野盲區突然一閃,一個穿著黃色呢子大意的女人神情猙獰的向我撲了過來!
這一次,我終於看的真切,這是一個中年女人,長相十分的普通,圓圓的臉龐,低矮的鼻樑,有著雙小眼睛,甚至可以說不好看,面板也有些粗糙,臉龐被曬的發紅髮黑,穿著一件精緻的黃色大衣,可是大衣上全都是血,尤其是胸口,已經完全被血浸透了。
女人迎面撲了過來,簡直像是一陣風一樣,幾乎一瞬間就到鐵門的出口,同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