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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勇看著牆上側邊空出的一塊，說：&ldo;少一副?&rdo;他掃一眼畫面的內容，道，&ldo;是陳尚，那個人一定被王德帶走了!&rdo;
話音落地，李昭凌茫然收回目光，向臥室走去。臥室昏昏暗暗，擺著一張舊木板床。他拉開窗簾，一眼就看到牆角立著的黑白相框。相框上是一個六十有餘的老太太，笑眯眯地，一副慈眉善目的文雅模樣。
夏侯勇站在床邊，就著地上的盆伸手摸了摸燒成灰燼的紙屑，說：&ldo;都涼透了，看來已經走了很久。&rdo;
宋譯就著盆翻了翻，撿出還剩一塊未燒透的黃色小角，說：&ldo;是紙錢，應該是燒給老太太的。看來……這個人很重儀式感。&rdo;他盯著紙錢微微思索道，&ldo;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趁著晚上之前，去……&rdo;
李昭凌低聲道：&ldo;慕城博物館，緬懷將軍。&rdo;
宋譯點點頭，看看夏侯勇。
夏侯勇站起來說：&ldo;走吧，死馬當活馬醫。&rdo;
他們剛下樓，就看到兩輛車打著紅藍色的閃燈開進院子，車身上印著&ldo;檢查&rdo;的字樣。
夏侯勇蹙眉道：&ldo;閃著燈，應該是在執行緊急公務，你們先到院子門口等我一下，我去看看。&rdo;
來人穿著深藍色制服徑直上了隔壁的單元，只留一個略有年紀的小鬍子大哥開著窗戶在車上侯著，夏侯勇湊到駕駛座的位置，掏出懷裡證件讓對方看看，又掏出煙盒遞過去一支煙，剛剛抽過兩口，就點頭說謝走出院門。
看到等著他的李昭凌和宋譯，說：&ldo;犯事的是你們學校的書記，今天一早，有人拿著材料舉報他貪汙。&rdo;
宋譯問：&ldo;書記?&rdo;
夏侯勇點點頭說：&ldo;聽說管著你們學校的施工建設，貪汙不少錢。&rdo;
宋譯似乎想到什麼，停下來站在原地沒有動。李昭凌退回來問：&ldo;怎麼了?&rdo;
宋譯回憶道：&ldo;我記得學校裡有個書記和我爸認識，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他引薦我爸透過捐款的形式給學校搞|基建，後來我爸就成了校董。也是那之後，安佳地產才逐步拿下學校周邊的批覆用地，著手景泰苑的專案。剛進學校那會，我爸帶著我去拜訪過他，姓陳，叫陳慶生。&rdo;
李昭凌不自然地重複一遍：&ldo;陳慶生……&rdo;
宋譯的電話忽然響起，他一看是薛飛，立即接起來，電話那頭說：&ldo;宋先生，整個專案裡的有三個人姓陳，一個專案經理是女的，還有一個生產總監，專案解散之後他們都離開了慕城，還有一位是慕城大學的書記，兼任景泰苑三期工程的安全顧問。&rdo;
&ldo;嗯，做得很好。&rdo;
宋譯掛上電話說：&ldo;學校周邊建築批覆用地不可能不經過他，所以，他應該是最後一個人。&rdo;
夏侯勇扭頭，看著教工宿舍的舊樓，說：&ldo;怪不得綁人綁得這麼順手，原來就在家門口，我們快走吧。&rdo;
李昭凌一路都陰鬱著臉沒有說話，直到到達慕城市博物館，他才拉住宋譯的手腕，鄭重其事地囑咐道：&ldo;不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許往前面沖，記住，沒有事情比你的命更重要。&rdo;
宋譯愣一下，反握住李昭凌的手，笑了笑說：&ldo;當然有，你……&rdo;
李昭凌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