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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大漢吃這兩句話兒激得豪情大發,暗一咬牙,硬著頭皮肅然說道:“我最怕激,兄弟,我兩個高攀啦。”聲音激動得有點顫抖。
“這才是英雄本色。”病書生也自無限歡愉,開懷暢笑,但才笑出聲便即一聲悶哼,強自忍住。
正在此際,馬車已至,薛家雙龍小心翼翼的架扶著病書生上車躺下。
一聲清脆鞭響劃破夜空,蹄鞭齊動,馬車如飛出鎮北馳。
薛家雙龍一左一右護衛著這輛高篷馬車,在整個大西南,這是前所未有的。
雙騎一車轉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但那蹄鞭之聲卻是半晌後方趨寂然。
一喙一飲,莫非前定,薛家雙龍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念報恩,竟為自己帶來了無邊的風波禍患,慘痛悲悽的家破人亡,也為病書生帶來了心碎腸斷的情天鑄恨,遺恨終生。這是冥冥中註定的,既是冥冥中註定的事,人當然無從知道;縱然知道,似他們這般鐵錚的血性漢子也斷無畏縮之理。
總之,這是劫數!
口口口
這是一座大莊院,房舍連片,亭、臺、樓、榭,一應俱全,由外貌看來,頗為宏偉。
丈高圍牆,一色青石砌就,圍牆內林木青蔥繁茂,枝葉間飛簷隱約,狼牙微露。
這莊院坐落於華山南側,緊靠山腳下,靜謐中帶著幾分神秘。
晨曦微透,一陣轆轤車聲與急促的蹄聲,打破華山晨間的一片寧靜,一輛高蓬馬車,兩匹駿馬由遠而近,直奔山腳下這座莊院。
馬車距莊院尚有百丈,一騎駿馬突然搶先飛馳,轉瞬抵達莊前,馬上黑衣大漢翻身下馬,匆匆進入門內。沒有多久,那黑衣大漢已偕同一位衣衫樸素,面目慈祥的老婦人重現門首。這老婦人鬚髮俱白,卻精神奕奕,毫無龍鍾之態,且步履穩健,恍若四十許人。
此際,另外一騎已伴著馬車馳至,黑衣大漢偕同老婦人快步迎上。
馬上白衣漢子飛身飄落,喜孜孜地叫了一聲:“媽!”
老婦人目光慈祥,深注愛子一眼,微笑答應一聲道:“快,快與你大哥扶持夏少俠下車。”
薛家雙龍應聲趨至車前:“兄弟,到家了,下車吧!”
病書生一下車,便在薛家雙龍扶持下,向老婦人躬身為禮:“小侄不能大禮拜見,尚祈伯母諒宥。”
老婦人忙自還禮,雙目凝注病書生,莊容說道:“少俠多禮,沙五娘愧不敢當,小兒輩身受少俠活命大恩,澤及薛氏一門,老身尚未謝過,拙夫載病外歸,正自臥床,未克恭迎,還望少俠海涵。”
病書生忙道:“伯母言重,折煞小侄,倒是小侄既蒙令郎沿途照顧,又以病軀打擾府上,衷心至感不安。”
老婦人沙五娘肅然說道:“少俠何出此言,得接俠架蓬蓽生輝,一門榮幸。”
轉向薛家雙龍又道:“山風甚大,速扶少俠至西樓歇息,我隨後就來。”
病書生一聲告罪,由薛家雙龍扶持著直奔西樓。
西樓之上,被褥全新,窗明几淨,點塵不染,病書生看在眼內,口雖不言,心中卻是感激異常,入歇未及頓飯,沙五娘便即親捧湯藥而至,示意雙龍扶起病書生,欲待親侍進藥,病書生不敢領受,沙五娘執意效勞,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滿懷激動地將藥喝下。
沙五娘放心一笑,臨走還滿面誠懇,再三叮嚀:“少俠如不嫌棄,寒舍便是少俠自己家,藥已服過,還請靜養,如需什麼只管吩咐,沙五娘率同兒輩隨時侍候,少俠萬勿見外。”說罷率同二子告退而去。
病書生感極然言、母子三人背影不見,他星目一合,兩串熱淚順眼角流下。
呆呆出神片刻,隨即拭淚坐起,盤膝運功,助藥發散。
他內功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