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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哼,你那腦子前兩天進的水還沒幹透嗎?”少年飛過去一冷眼,忘了讓他倆擦油,真失敗。
名喚啊哼的壯漢嘻嘻一笑,面目猙獰如鬼,被他揪在手裡的白面書生死魚眼一翻,裝死。無論是四書,還是五經,終究有一本書教過我們,裝死是最好的逃避方式,白面書生腦袋一耷拉,暗自慶幸自己有個不錯的腦子。店堂裡的食客反應過來地當什麼都沒看見,不想惹事地悶頭,各吃各飯。也有人想趁機吃霸王餐,跪爬著穿過桌底,沿著牆壁想要逃跑。另一名壯漢反手一甩,肩上的大刀飛出,直插入門楣中,嚇得那人癱軟在地,縮成一團地哆嗦,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少年瞄了一眼癱軟在地的人,沒太多感覺地將視線轉向掌櫃的,一個媚眼拋過去,少年笑言:“掌櫃的,那個人想吃霸王餐。”看我多好,還幫著你處理政務。
掌櫃的乾笑兩聲,心裡早把這少年祖宗八代罵了個徹底。
“爺,定做。”
少年姿勢優雅地撩袍落座,扇不離臉:“啊哈,把家裡前十八代祖宗的名字印一份送給掌櫃的,罵錯了,我可負不了責。”
“爺放心。”啊哼得令轉頭朝掌櫃的曖昧一笑,千嬌百媚,嚇傻一片。
“小二啊,這酒樓的好酒好菜都速速端上來。”
“是。”店小二點頭哈腰順便起步往後廚跑,他要解脫。
“等一下。”少年不悅地斂眉,他還沒說完哪。
店小二很技術性地撞上一處桌角,這回真的直不起腰來了。
“三分。”少年再次對店小二豎起三個手指。店小二忙不迭地點頭,捂著被撞到的腰側忙不迭地跑了。
“爺,為什麼我們要點三方。”被少年瞪了一眼的啊哈,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臺詞。
鳳眼觀天,無奈至極:“一份用來看,一份用來吃,一份用來勾引對面街的旺財。”別看他,他也很心疼的。
“啊。”一聲殺豬叫再次吸引眾人的目光,裝死的白面書生砸啊哼不拋棄不放棄的搶救過程中真的昏了過去,啊哼坐在白面書生的肚子上,使勁地搖晃著書生的肩膀,聲淚俱下地叫魂:“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活啊,你讓我怎麼安心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啊。”
“啊哼,你確定那書生死了?”很懷疑,很懷疑你把人弄死了。
啊哼顫抖著伸出短小的一指,在n多次思想鬥爭之後終於將手指伸到了書生鼻下。五秒鐘過去了,啊哼的臉色越來越差,少年的眼睛越瞪越圓,食客們的神經越揪越緊。
“啊。”啊哼猛地跳開,抱住一根立柱,扯著嗓子哭喊道:“不好啦,出人命啦,有人被我的胸肌電死了。”
“啊哈。”少年眉峰一挑,忽視啊哼生鏽的腦殼,看來那書生挺好的。
啊哈想了想,揮手從褲襠裡掏出一大沓,厚厚的一大沓,冥幣。揚手往空中一撒,嗓子一吊,哭喪:“小白菜啊,地裡黃啊,兩三歲啊,死了娘啊——”得,連喪事也一起辦了。
啊哈長得很動情,具有哭喪人的專業素質修養,可惜音如破鑼,聲如鋸木。坐中也只有少年面部改色,眯眼欣賞,順便和著節奏得瑟他那金銀絲錯繡的高檔軟靴。
“不錯,不錯,很消魂!啊哈啊你的歌藝又有進步啦。”血淋淋的大實話啊。沒影沒邊了,以為自己跑得
啊哼一聽,唱得更起勁, 還算沾邊的調一下就飆上了青藏高原,到了才發現地陷了。
“爺,我我我我怎麼辦。”啊哼抱著柱子,死不下來,眼角瞄著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書生,很善良地為他難過,他不想地,他不是有意地,他好冤枉地,孰不知人家根本是被他搖暈的。
“不就是條人命嗎。”玉骨雀扇翎小弧度地搖動著,少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