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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在一方太湖石上落座,雙腿交疊。風流倜儻。
女子嬌羞一笑,美得如詩如畫,卻看得我眉心輕蹙。這一笑將之前的超脫俗世蒙了灰塵,似乎是她習慣性做出的動作,像是刻意調教過一般。
琴音再起,依舊是那曲廣陵散,技巧依舊,卻只是純粹的演奏,我沉默的看著她的臉,突然覺得很想一個人,卻又一時想不起像誰。日出東昇,水汽流散,我起身走至她面前,抬手按下顫動的琴絃,女子十指停頓,蜷首不語。
“姑娘認為這曲子還有彈下去的必要嗎?”
垂眸凝著女子如羽般的睫毛,隱約可以看見她眼底的掙扎。再抬頭女子已換上一張笑顏,是個男人見了都會丟了三魂七魄的笑顏。
“不知白公子喜歡什麼曲子?”
這下換我愣住了,莫非見過,也有可能,話說走路一向不看人臉。退回原地坐下,我歪著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突然有了興致。
“姑娘如何知道在下姓白?”
“公子身上這件披風可是淵王殿下的賞賜?”
我瞄一眼身上的玄色披風,沒有什麼圖騰花色,對襟處裹著一指寬的醬紫色緞帶,只有靠近脖頸的位置用銀線繡了一個小小的淵字。
“的確是淵王多謝的賞賜。”鬼,我順手牽來的。
“聽聞淵王殿下身邊有兩位容顏出色的謀臣,一位是江南吳家的少主,公子吳鈺,另一位是京城首富白家的三少爺,白玄繹將軍的弟弟,公子白寒。吳公子,白將軍,奴家否有幸見過,所以才武斷了公子的身份。”女子停了下,巧笑繼續:“能得到淵王殿下如此貴重的賞賜,怕也只有白寒公子了。”
嚇?貴重?我勾唇笑笑,縮在披風了的手捏了捏裡料,天蠶絲質,是有多貴重啊!是他老媽的遺物,還是他老爸的皇恩。
“敢問姑娘,這件披風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我承認我有那麼一秒的顫抖,激動的。
女子訝然道:“白公子不知?”
“不知。”我眨眨眼,很無辜的樣子,很無辜的希望披風裡有張藏寶圖什麼的。最不濟,給我張皇陵地圖也行,我組織人收費參觀。
女子右腕一抬,撥動一弦,仿若嘆息。
“這件披風名為‘夜幕’,憂天蠶絲織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所以呢?我看著女子惘然若失的眼眸,印著湖光,無限寂寥。
“淵王殿下曾說,這件‘夜幕’是要送給一位在他心裡佔有重要位置的人。可見,白公子對淵王殿下真的很重要。”
我坦然地接受女子的‘含情脈脈’,比起這件‘夜幕’我對她更有興趣。這般姿容絕不可能埋沒在百花爭豔的王府後園吧,多少也該是個寵妾,可是作為一個寵妾,她似乎知道得有點多,連端木淵身邊的人的背景資料和人員關係都這般明晰,正常嗎?
“音妃娘娘。”小小的呼喚聲傳來,女子愣了下,試探的看我一眼。
我瞭然的起身,準備回去睡覺。
“白公子。”
我頓住身形,落寞地望向遠處,不為這樣的容顏傾心,是不正常的。
“我名喚音若。”
留下一抹笑,我轉身離開,總覺得像是揹著端木淵偷情,什麼心理。音若?一個多月前端木淵重金買下的芬芳閣花魁,沒有任何身家背景,卻坐上了側妃的位置。我深吸一口氣,這淵王府可只是複雜。
看著漸漸隱去的身影,黑曜石般的眼眸蒙上了沉重的霧靄,壓得人喘不過氣。呼喚聲持續著,音若卻仿若未聞地坐在原地,十指架在玉弦上,撥不出一個音。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身為男子,像公子白寒一樣待在他身邊,成為他的謀臣,成為他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