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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停,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們都不捨得把小傢伙們送走,非得裝冷酷的顯示大師風範?&rdo;王曼憤怒舉起杯子砸地上,嘭的一聲,好響。
我們停止吵嘴,轉頭齊刷刷的盯著她。王曼眼神遊移,低頭弱弱的說:&ldo;你們吵,我不插嘴了。&rdo;說完,她喊了一聲小黑貓,衝進臥室,關上了房門。
大廳靜悄悄的,我坐在沙發上抽菸,關鈴坐在椅子上喝水,誰也沒說話。
&ldo;下次別忘了。&rdo;關鈴放下水杯,往門口走。
她十二三歲就養著小東西,一晃二十一年,感情肯定很深。送小東西下去也意味著分離,她一定很矛盾吧!
我嗯了一聲,說:&ldo;這麼晚你去哪?我有事情跟你商量,關於陳、關、諸葛、秦、武,這幾家的。&rdo;
&ldo;救人,能幫它們多積點陰德是一點。&rdo;關鈴握著門鎖。&ldo;這幾家的事情,以後再細說。&rdo;
&ldo;救誰?怎麼回事?需要幫忙嗎?&rdo;我脫掉王曼那種寬大的中性寸衫,跑到陽臺取下微乾的衣服套在身上,敲響王曼的房門說:&ldo;我跟你師父有點事情先走了。&rdo;
王曼纏著要跟著,關鈴以她控制不住心緒,會讓陰氣鼓盪為理由拒絕。
搭著關鈴略帶囂張的小毛驢,我扶著她的香肩問:&ldo;搞得神秘兮兮,什麼事啊?還有你的小毛驢哪來的?&rdo;
&ldo;上次收了劉老頭五萬,新買的。&rdo;關鈴說的理所當然。&ldo;要辦的事沒法說,去了就知道。&rdo;
離縣城不遠的村子,四層的自建房裡亮著燈,屋前兩顆大桃樹長的很茂盛。
&ldo;桃樹對門,聽說有爛桃花啊!&rdo;
我從車上下來,順手摘了顆不大的小毛桃。關鈴停好車,甩了個白眼。&ldo;你說的沒錯,這事還真跟爛桃花有點關係。&rdo;
敲門進屋,房子是農家大廳格局。大廳坐了好些人,神情各不相同,不過表面上都帶著焦急。
一副高山流水的牌匾掛在櫥櫃上面,左右兩邊貼著細小的長方形紅紙,紅紙上畫著符文,寫著什麼天君之類的東西。門、橫樑、柱子……上方都貼著這些玩意,牆角也貼著,密集的堆在一起挺滲人。
關鈴與人交談後,一位中年婦人領著她上樓。我跟在後面,別人也沒問我是誰。
見樓梯與二樓接觸的上方,也貼著三張長方形紅紙條,卻與下面請的神不同,我忍不住停步。中年婦女問:&ldo;怎麼了?&rdo;
關鈴偷偷扯了扯我後腰,我說:&ldo;修這麼大的房子費了不少心吧?&rdo;婦女不疑有他,說:&ldo;大半輩子就為了個窩,孩子平安也好……哎……&rdo;
接近緊閉的房門,淡淡的陰寒從門縫裡擠出,還夾著燻人的怪味,有點臭,有點腥,更多的說不出來。
沒等婦人敲門,裡面的女人瘋狂的大吼:&ldo;我說了沒事,你再往家裡帶哪些亂七八糟的人,我就死給你看。&rdo;
&ldo;三夜,你不是在大城市上過大學嗎?該你冒充醫生了。&rdo;關鈴踮起腳,在我耳邊悄悄說著。耳根麻麻的,我哆嗦一下說:&ldo;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冒充?&rdo;
她在我腰間扭了一百八十度,我疼得連連點頭。
&ldo;你好,我是人民醫院……&r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