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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交給老子!」阿扯這麼說,卻又對紅鞋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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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及爾的街道好像專為酒鬼設計,非常狹窄,就算倒下也有牆可以扶。
紅鞋通常不多喝那種苦水,苦水使人錯亂、使戰士發狂以後軟弱無力。可是這地方催促著人多喝些,加上阿扯、斐南多一旁吆喝,還有飲酒確實使他少去注意街道的臭味。這兒比新巴黎還難聞!另外醉了的話,比較不會注意到當地人銳利的目光。
他後來自然搞不清楚到了哪兒,也不知道一行人要去什麼地方,但猜得到跟女人應該有關。紅鞋並不介意,航海途中他盡力剋制、不去想女人的事情,這下子到處都看得見女人,還什麼膚色都有呢。以他的眼光來說,絕大多數並不美,但都有異國風情,可以挑動他的男人神經。其實紅鞋能看見的部分不多,女性大都遮住臉,只露出閃爍雙眼,歐洲人不管什麼天氣都愛拿布料遮身體,這種習俗在這兒似乎是更強烈,可是卻也不明所以地使女子更有魅力,或許這也許跟苦水在血液流動有關。
阿爾及爾遠看很美、進去卻覺得髒亂,這兒的人衣衫藍縷、眼神貧賤,似乎過得很糟。紅鞋想到查理鎮外頭印第安聚落的狀況,那兒的居民沒有尊嚴與希望,成天只知喝酒,如同野狗等著歐洲人賞剩菜吃。當時他年紀輕,受到不小震撼,暗自發誓絕不讓巧克陶族也淪落至此;但到了這兒,發覺此處百姓過著同樣日子,只是程度更甚百倍,而且他自己現在也一樣慘。紅鞋忽然覺得好傻、好悲哀,怎麼連自己也倒在苦水下?
可他一皺眉想要振作,不肯被苦水打敗。有些事情必湏經歷過才會懂,他原本也就想要了解大海彼岸是什麼光景,苦水當然是其中一環。一行四人──阿扯、斐南多、一個火炮手安伯瑞、加上他自己──他們走進一間房子,很小很暗、味道不佳,紅鞋又想到這與當初從海面眺望城市,那白淨明亮的形象實在反差極大。大家在一張毯子坐下,面前有張矮桌子,接著有個大概不到十二歲的小女生過來,阿扯遞給她一枚錢幣,說了些紅鞋聽不懂的話,女孩點點頭後離開。
「你覺得怎麼樣啊?」阿扯問得很大聲,拿著酒瓶亂揮,然後喝了一大口。
「很大。」
「很大!」阿扯重複一次,放聲大笑:「是啊,很大,哈!」
「我還以為來這兒是要找幾個娘兒們來陪呢。」斐南多說。
「俺叫啦,」阿扯答應著:「一會兒就來。」他把酒瓶遞給紅鞋,「一定找個好鮑魚給你。」
紅鞋接過酒瓶,但想不通「鮑魚」指的什麼,卻注意到自己的手無法將酒瓶抓穩。瓶子滑了下去,在地毯上灑出紅色汁液。
「他媽的死印第安人!」安伯瑞怒罵起來,他有很方正的下巴,是傑克號的船員,也因此紅鞋之前沒機會認識。「你他媽的把酒給灑了,真是個蠢野人!」
紅鞋喃喃說著道歉,伸手要把酒瓶撿起來,此時阿扯魁梧的身軀卻忽然彈起,兩大步到了安伯瑞面前,一把將他給舉起來、頭朝很低的天花板敲過去。「你胡說啥!」他吼了起來:「你剛鬼叫啥啊?」
安伯瑞嘴動了動,阿扯一派不屑地將他朝旁邊一扔,撞進隔壁桌綁著頭巾的黝黑男人間。阿扯又衝過去狠狠踹他一腳,無視那些阿爾及利亞人氣得跟著大叫。
「他可是俺見過他媽的最勇猛的人,你這豬腦袋!」阿扯叫道:「斐南多也看見了,對吧?」
「對,」斐南多附和說:「一輩子都忘不了。」
阿扯忽然動了腦筋:「搞不搞得清楚為什麼他會弄掉瓶子啊?你看看他的手啊!」
安伯瑞的手卻到了腰帶上。
「你敢拔刀出來,我就扒了你的皮!上帝也救不了你!」阿扯咆哮的同時已滿臉是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