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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兒試圖去向薛正陽求助。
但薛正陽除夕夜裡看過金麟兒,知道他過的很好,便繼續潛心修煉,此時修煉到了關鍵時刻,甚至不讓周行雲打攪。
周行雲見金麟兒心急,試圖硬闖,被薛正陽隔空拍了一掌。
薛正陽掌風霸道,一掌揮出,肉眼可見的青色的氣勁瞬間將周行雲震開。
雖然周行雲並未受傷,但金麟兒不敢再給他添麻煩,牽著他離開了。
積雲府上共養了四十餘只雞鴨,大的已有三四斤重,取血能有有一碗多,所有雞鴨血加起來,足夠金麟兒喝到夏天。
但若整個華山都鬧了瘟疫,唯獨積雲府安然無恙,外人會作何想?
孫擎風不得不早做打算。
金麟兒做完晚課回到洞府,老遠便聞到一股血腥味,走近一看,原是孫擎風在宰殺雞鴨。
他不由疑惑道:&ldo;大哥,小鴨子打你啦?別生氣。&rdo;
孫擎風滿腦袋雞毛,從嘴裡吐出一片鴨毛,面色鐵黑:&ldo;當心老子打死你!&rdo;
一隻雞掙扎跳起,咯咯叫著衝上半空。
金麟兒屈指成爪,手掌輕揮,打出一道暗金色的真氣,瞬間將那隻可憐的雞拍暈。
&ldo;大哥才捨不得打我,頂多揍我一巴掌,解氣就好。&rdo;他疾跑上前,反手一抓,隔空把雞拉扯過來攥在手裡,衝到孫擎風面前邀功,&ldo;我這招鷹擊長空,如何?&rdo;
孫擎風抓住這隻雞,一刀砍斷雞脖子:&ldo;馬馬虎虎,快去把空酒瓶都拿出來。&rdo;
金麟兒:&ldo;何必費這功夫?&rdo;
孫擎風:&ldo;你想留在華山,就要小心行事。&rdo;
金麟兒:&ldo;我原先想著,若真要走,定要同掌門見一面道別。我不想讓他覺得,是我做了什麼錯事畏罪潛逃。但我想他會明白的,別再冒險,咱們走吧。&rdo;
孫擎風:&ldo;只要不出差錯,旁人就尋不到機會。逃來逃去,何時才是個頭?我不要你再逃。&rdo;
&ldo;哎。&rdo;金麟兒很感動,只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麼&ldo;花言巧語&rdo;,乖乖回屋找酒瓶子。
兩人好一陣忙活,把所有的雞鴨宰完,將鮮血灌入空酒瓶,埋在瀑布附近的一塊地裡。
那地方當風易結冰,鮮血埋在地下被冰凍著,輕易不會腐壞。
距初次飲血,已有五年光景,金麟兒始終沒能習慣血腥氣,每次都是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再捂著嘴不讓自己吐出來。
那模樣看著著實痛苦,他因此總是背著孫擎風喝。
有時,他也會內心掙扎,感覺自己像只野獸,像是正在沉入泥淖掙扎不出。但是,只要想到孫擎風被鬼煞摧折的痛苦,想起趙家五代執印人的辛苦背負,他心中的所有黑暗的陰雲,都會頓時消散無蹤。
金麟兒心裡很矛盾,既希望能早日見到胡酒,結束這樣的命運,又不想同孫擎風分離‐‐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十年恍如一彈指,他只覺得一切都過得太快。
冬去春來,華山上的瘟疫一直不曾散去。
埋在地下的血,越來越不新鮮。
金麟兒捏著鼻子閉著眼,覺得實在難以下嚥,每喝一口血都覺得十分難受。喝完以後,他總是汗濕額發,面色蒼白,嘴唇鮮紅欲滴,像只濕淋淋的水鬼。
孫擎風偷偷看過一次,只覺揪心,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金麟兒雖身負金印,但畢竟只是肉體凡胎,往常飲鮮血尚且難受,如今只能喝裝在瓶中的陳血,不多時就病倒了。
孫擎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