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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鄉的水路比陸路發達,這鄉的生意人倘若想出去發財,免不了差工人們用扁擔挑著貨品,壓在船上,來回往還。這樣大的買賣,鎮上是要抽稅的。近兩年,山上聚了些散兵遊勇,成了氣候。山匪也涉到水路,要抽一成的買賣錢。
在阮君烈的隊伍沒來之前,買賣的船隊都給山匪一成紅利,以保平安,不給鎮上稅費。最近,政府軍隊開來,彭鎮長的膽子大起來,叫他們交稅。有些船隊不樂意,唸叨著我既交過稅錢,又給山匪打劫,成什麼肥羊了?
彭鎮長講,山裡的土匪要錢,自然可以不給的。
彭鄉本來沒有匪類,清淨自然。一些撐船的人就當真不給了。
山匪與葉鴻生在山中遇過一場,沒討到好,唯恐沒了威風,急突突地要錢要紅利。水手們也不好惹,便罵仗,互相打起來。
山匪打死了一個撐船的夥計。
船隊的水手們操起刀子,一湧而上,捅死了兩個山匪。
這下麻煩大了。
船隊要做生意,山匪不做生意。倘若山匪專門守著碼頭,打死幾個客人,搶走東西,碼頭就不要開船了。惹出亂子的水手告訴船主。
船主發愁,來找船總。
船總找彭鎮長。
彭鎮長叫他來找阮君烈。
船總知道阮君烈帶兵來了,但是,船總不曉得他是個什麼貨色。
船總旁觀幾日,見軍隊駐紮下來,未曾偷雞摸狗。士兵們舉止彪悍,走路帶風,但是出手大方,晚上回軍營點卯睡覺。船總覺得可以來談一談,觀觀風。
阮君烈慡快道:&ldo;當然管。&rdo;
船總高興道:&ldo;長官肯做主,再好不過。&rdo;
阮君烈叫他帶自己去看看,在哪裡打死人的。
船總戴上帽子,引他出門去。
阮君烈帶了一隊士兵,往河灘邊走去。
他們沿著河灘,往山腳邊走去,走了半個鐘頭,走到一個二十來丈的淺灘處,看到一段木板鋪成的渡口,渡口有鐵樁子,栓了大大小小十幾隻船,有小划子,也有大貨船。不開船,水手們閒得無聊,有躺著的,有釣魚的,有些在艙裡玩骰子。
阮君烈看過,問:&ldo;這些都不下水?&rdo;
船總說:&ldo;他們都是一個船主的夥計。&rdo;
阮君烈輕輕搖頭,說:&ldo;何至於怕成這樣。&rdo;
船總說:&ldo;就是。&rdo;
阮君烈舉目遠眺。
這處渡口河灘離山最近,有好大一片肥沃的泥潭。山上有一條路可以直接下來,確實比較危險,不知何時匪人會來尋仇。
阮君烈叫傳令兵去警備師,讓師長點一隊士兵過來站崗。
船總讓人把船主叫出來,跟阮君烈道謝。
船主出來,給阮君烈和他計程車兵發香菸,說些感激的話,又差人從艙裡提了一筐雜七雜八的鮮魚,一簍子黃鱔,送給他們吃。
阮君烈對土煙不感興趣,把船主給的香菸交給士兵拿著,他自己拎起簍子,看了一眼黃鱔。葉鴻生很喜歡吃這個。
簍子裡的鱔魚有手指粗,像小蛇一樣,鮮活得湧動著。
船主見他感興趣,熱情地說:&ldo;夥計不忙,我們讓他們再抓些,送給長官。&rdo;
阮君烈點頭,滿意地收下。
他們在渡口講一會話。
阮君烈問過情況,知道山匪也是有船的,會走水路。
船主講:&ldo;怕再遇到他們。&rdo;
阮君烈笑笑,說:&ldo;很快就遇不到了。&rdo;
船主和船總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