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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下了晚自習,按照與蕭靜的約定,她來到圖書館幫忙整理書籍。
圖書館的工作其實簡單,就是將學生歸還的各種書籍分類放好,並且儘快找出學生所要借閱的書籍。方媛由於剛開始做,對於書籍的分類與存放地點還比較陌生,不時要詢問蕭靜。好在這種圖書館此時借書還書的學生並不多,慢點也沒有關係。
南江醫學院熄燈時間為十點三十分。九點五十分,圖書館裡已經看不到幾位學生了。蕭靜裹著軍大衣,坐在靠背椅上,饒有興趣地看方媛背誦書籍分類。
他今天心情不錯,主動指點:&ldo;方媛,其實你不必這樣死記硬背的,熟能生巧,只要多跑多看,很快就能上手。&rdo;
方媛依然在書架中轉圈子,&ldo;蕭老師,我想儘快熟悉。&rdo;
&ldo;坐下來吧,陪我聊會,好嗎?&rdo;
&ldo;好的。&rdo;
方媛尋了把椅子坐在蕭靜對面。她覺得蕭靜怪可憐的,似乎得了什麼怪病,沒辦法根治,一個人躲在藏書室裡,無親無友,想必十分寂寞。
奇怪的是,方媛坐下後,蕭靜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盯著她左看右看,似乎在看什麼怪物。
方媛懼怕他的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睛,裡面深不見底,似乎能洞穿她的內心世界。
&ldo;蕭老師,你怎麼了?&rdo;方媛有意識地提醒蕭靜。
蕭靜彷彿不知道自己這樣看人會引起對方不快,反而看得更加投入了,眉頭緊皺,微微&ldo;咦&rdo;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怪事一般。
&ldo;蕭老師!你聽到我說話沒有?&rdo;方媛躲開蕭靜的眼神。
蕭靜咳嗽了幾聲,問:&ldo;你知道四維空間嗎?&rdo;
方媛聽說過四維空間,平面是二維,立方體是三維,時間為第四維。但她也僅是聽說而已,對此涉獵極淺,不知道蕭靜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ldo;知道,但不是很清楚。&rdo;
蕭靜面露嘉許之色,&ldo;四維空間這個概念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統一,但最普遍的說法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裡的四維空間,時間是第四維。&rdo;
&ldo;嗯,我知道的也是這個。&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三維空間我們都能看到,那第四維為什麼我們看不到?&rdo;
方媛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過於深奧了。
&ldo;其實,第四維有些人類也可以看到,他們能看到時間流逝後的情景。&rdo;
&ldo;你是說,預言?&rdo;方媛這次反應過來了。
蕭靜點了點頭,&ldo;不錯,我說的就是預言。無論哪種文明的發展歷程,其中少不了預言家的身影。&rdo;
&ldo;算命是預言的一種?如果真的能算到別人的命運,是不是能改變那個人的命運呢?&rdo;
蕭靜搖了搖頭,苦笑,&ldo;如果你看到一輛火車在往前面開,而前面偏偏是萬丈懸崖,你看到了,並且能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能改變嗎?&rdo;
方媛愣住了,蕭靜的意思是即使你知道自己的命運,也是無法更改的?
她還想再繼續問下去,這時,藏書室外有學生問話:&ldo;還有人嗎,我借書。&rdo;
方媛起身,開啟借閱視窗,接到一張借書證。
&ldo;我借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rdo;又是這本書?方媛看了一眼借書證,上面寫得清清楚楚:2002級臨床醫學系2班李融。
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