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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壯看出了她們恐懼的神情,安慰道:&ldo;幾位姐姐別怕,都是些假東西。俺們整天看著都習慣了。快過來吃飯吧,你們大老遠的過來,也累了,吃了飯早點休息。&rdo;說完,他便將飯菜為她們盛好端了上來。雖然這家裡沒個女人,不過收拾得還算乾淨整潔。不過,由於屋子裡放了很多的紙人、冥幣,味道不是那麼好聞。
&ldo;我叔什麼時候回來啊?&rdo;程斯諾一邊吃一邊問。看樣子,她是真的餓了。
&ldo;他沒說。你們不用等他,累了就先休息。你們睡西屋就行,床鋪什麼的都收拾好了。&rdo;
&ldo;謝謝你啊,我們來這一趟,給你們添麻煩了。&rdo;蘇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ldo;姐姐不用客氣,俺們這沒什麼好的,你們住的舒坦就行。&rdo;
&ldo;對了壯壯,我叔他出去幹什麼活了啊?&rdo;程斯諾以為他是給人家送紙人什麼的去了。
&ldo;村西頭一家的閨女前兩天投井死了,今晚她出殯。我爸去幫著忙活去了。剛才看到的那家飯店,擺的就是她家的葬宴。&rdo;
蕭瀟可憐兮兮地看著蘇簡跟程斯諾,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怎麼一來就趕上這麼個事兒?
&ldo;哦,對了,壯壯。&rdo;程斯諾想換個話題。&ldo;你們村有沒有個叫李雲的女孩?是個大學生,但後來有些瘋癲,退學回來了?&rdo;
壯壯停頓了三秒,木訥地說:&ldo;今晚出殯的就是她。&rdo;
第二十章 午夜出殯 (2)
&ldo;啊!怎麼可能,是不是重名了。你沒記錯吧?&rdo;程斯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簡跟蕭瀟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壯壯。
&ldo;這怎麼可能記錯呢。&rdo;壯壯在炕沿上坐了下來,對她們幾個說道:&ldo;她可是俺們村唯一的一個大學生。當年她考上大學的時候,那傢伙,在全村都轟動了!當時俺爸還說,要是俺也能考上個大學的話,也算俺家祖墳冒青煙了!只可惜,俺就是對書本上的東西鑽不太進去。&rdo;說完,壯壯靦腆地笑了一下。
&ldo;可是,這也太巧了吧?我們剛到這兒,她就死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問她呢,這下可怎麼辦……&rdo;蘇簡遺憾地說道,同時又覺得很不可思議。&ldo;哎,壯壯,你見過她麼?&rdo;
&ldo;當然見過了!俺們這村子總共才五十來戶人家。再說了,她弟弟跟俺是同學,以前俺經常去她家玩。怎麼,你們過來……就是要找她的麼?&rdo;
程斯諾看了看蘇簡,對她使了個眼色,然後把話接了過去:&ldo;噢,是這樣,我們和她是一個大學的。這次是受校方委派,代表我們外語系過來看看她。可沒想到,她卻……&rdo;
&ldo;唉,只可惜你們來晚了。&rdo;壯壯嘆了口氣,接著說道:&ldo;說起來,她們家也夠可憐的了。她爸本來身體就不好,啥重活也幹不了。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本以為出了她這麼個大學生,可以擺脫貧窮,可沒想到她好端端的……竟然會瘋!&rdo;說到這兒,壯壯往炕上挪了挪,聲音微微有些放低,看著她們,說道:&ldo;自從她瘋了之後,整個人變得……變得有些嚇人。總說什麼鬼啊神的。有時大半夜的她就自己就從家裡跑出來了,然後滿村子亂跑,村裡人都被她吵醒了,就聽到她在那鬼哭狼嚎的。有一次俺騎車剛到村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