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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喝。&rdo;潘娟端起酒杯送到張如鐵跟前,張如鐵正細泯著口中的酒,又把鮮嫩的魚頭肉往嘴裡送,見潘娟敬酒,回道:&ldo;這魚頭吃的正香呢!你怎麼又來打攪,好吧,陪你,陪你,來,幹了這杯。&rdo;
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劉東看見兩人這麼過癮,捧著酒罈就走了過來,一人一碗,每人碗裡都灌上了滿滿一碗酒,原本清清靜靜的魚頭店成了呼朋喚友的江湖場,幾杯酒下肚,張義滿也放下了一貫的穩重矜持,跟三個年輕人喝了起來。
……
&ldo;滴滴滴……滴滴滴……&rdo;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張如鐵撐著昏沉沉的腦袋把電話接了過來,&ldo;喂,誰啊!&rdo;明顯沒有睡醒。
&ldo;我們快到了,你們在哪裡,我們車馬上到。&rdo;正是北佬孫興奮的聲音。
張如鐵一邊拍打著昏沉沉的腦袋,一邊回想昨晚喝醉酒後斷片怎麼回的屋裡,又看到旁邊兩個人七橫八豎的躺著,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
&ldo;額,你先開吧!進鎮上再說,我還沒起來,等一會。&rdo;張如鐵說完,就掛了電話。
&ldo;起來,起來,北佬孫他們快到了。&rdo;張如鐵一邊說,一邊踢著床頭,張義滿跟劉東一人搶著一邊的被子,原本規規整整的床單被他倆蹂躪得不成樣子。
聽到張如鐵的吼聲,張義滿也醒了,他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又揉了揉腦袋,嘴裡說道:&ldo;這什麼酒,後勁這麼大,昨晚都差點走不回來了。&rdo;
劉東趴在床上說道:&ldo;還是潘娟那丫頭厲害,我們回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清醒的很,又是攙著你倆又是帶路的。&rdo;
張如鐵一邊穿鞋一邊說道:&ldo;這妞這麼厲害,看來是小看她了。&rdo;
幾人不到一會都起來了,又簡單收拾了房間,把東西都整理了以後,張如鐵把大哥大拿了過來,朝剛剛撥過來的電話回了過去,不到一分鐘,那頭接上了。
&ldo;喂,我們進大壩裡邊了,前面提示只有五公里就到鎮上了,你們住在哪一家,一會兒我們車直接過去。&rdo;北佬孫飛快的說道。
&ldo;我們住在鎮上最靠湖邊的一家,這家招牌立的最高,叫什麼來客棧,對,雲來客棧,到了鎮上,打聽了就是。&rdo;
&ldo;得了你勒&rdo;北佬孫嘴裡濃重的潮汕口音配合著北京的兒化音,張如鐵聽得越發的搞笑,又想起北佬孫那雙賊一樣的眼睛,真是絕了。
二十分鐘後,一輛吉普越野停在了雲來客棧的大門口,陸陸續續的下來了三四個人,這些人一個個看得古里古怪,雖然穿得很普通,但看上去,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平常人。
張如鐵四個人走了出去,為首居中的正是幾天沒見的北佬孫,他這次來穿了身夾克,看上去顯得極為精神,只是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張如鐵看。旁邊另外來了三個人,都是之前從未見過,其中兩個個子消瘦,渾身黑的跟個泥鰍,一看就是常在水邊混的主。另外一個,個頭跟張如鐵一般高,也是一米八幾的個頭,只是手臂看上去長於普通人,渾身長的白淨,比起張如鐵來,更像是一隻長腳的山雞。
北佬孫對四個人拱了拱手,一一向四人介紹道,&ldo;個高跟張如鐵你一般高的,是我們的冷掌櫃,俗稱冷麵,因為長的白,我們又叫他為白麵白大哥。&rdo;白麵招了招手,長長的手臂舉起來,好似兩根長長的竹竿。
&ldo;這兩位,是王館長專門從海南請來的王家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