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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了看正在用帶布條的木棍清理炮口的戰友,苟燁想問這是為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蒙古兵為什麼沒有一擁而上。之前苟燁早就做好準備,如果蒙古兵衝上來,就讓三斤炮加入戰鬥。那時候的命令只有四個字『自由射擊』!
城頭上清靜下來,城下安全處的侯畐通判也覺得頗為意外,城頭上的聲響很大,卻也沒到震懾四方的程度。喧囂沒多久,城上就恢復了平靜,侯畐通判神色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樣的變動完全超出他對戰爭的瞭解與理解。
趙嘉仁倒是能想像,哪怕是無處可逃的海戰,海盜們遭到猛烈的炮擊之後也要退避,躲到甲板下。蒙古水軍的表現並沒有從本質上超過海盜,只是他們的人更多,船更大,承受損失的時間更久些。但是他們最終還是要避開火炮的打擊。至於陸戰,趙嘉仁的火炮射程不遠,敵人只要不主動進攻就可以避免更多傷亡。
對於趙嘉仁的部下,這是第一場陸戰。對於趙嘉仁也是如此,他立刻出了城下的屋子前往城頭。侯畐通判本來覺得危險,就待在屋子裡面不想跟上。但是看趙嘉仁風風火火的上城去了,他一咬牙一狠心,也跟著趙嘉仁上了城牆。
剛到城下,侯畐通判就被濃烈的硝煙味嗆的咳嗽了幾聲。他今年55歲,這55年中都在純天然的環境成長,呼吸著純天然的空氣。如此濃烈的人工汙染物讓侯畐通判的呼吸道覺得極大不爽。
捂著口鼻跟在趙嘉仁背後上了城頭,居高臨下的看出去,就見蒙古軍隊遠遠排開陣勢,卻沒有繼續進攻的意思。侯畐通判看著兩邊中間的空地上並無屍體,完全不理解蒙古兵為何不再進攻。
趙嘉仁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弩箭,看了看與城頭磚石碰撞後發生歪斜的鐵箭頭,趙嘉仁覺得寫《三國演義》的羅貫中的確是個懂些軍事的人。草船借箭,光是強調這個草船,就證明作者知道箭頭碰撞在地上會有什麼結果。俯身又撿起幾支弩箭,箭頭都有所損傷,有一支的箭頭甚至折斷了。
《三國演義》裡面的周公瑾是要殺諸葛亮,這種損壞的箭頭無論如何都拿不出去交差。只有箭設在草人上,才能保證箭頭最大程度保證完好。
至於城外的李璮所部,趙嘉仁並沒什麼感想。非得評論的話,李璮的部隊指揮官倒是個聰明人。遇到意外的打擊之後就選擇了謹慎。對於未來的發展,趙嘉仁很想看看李璮的部隊會做出什麼選擇。這位山東都督的選擇也是趙嘉仁的戰爭積累。
過了小半個時辰,李璮的部隊又派出弩手上來射擊。被一斤炮輕鬆壓制,損失了十幾個人之後,李璮的部隊隨即撤回弩手部隊。之後,他們沒有發動新的進攻。
到了傍晚,月蓮等近戰部隊下了城。月蓮覺得自己在城頭上坐的渾身難受,這種舒展不開的感覺比打仗更糟糕。她回到住處,躺在行軍被褥上,只覺得整個人都能放鬆下來。盡力在被褥上伸展四肢,月蓮突然生出種懷疑,自己以前睡稻草墊,蓋的是裡面塞些亂麻和別的填充物的粗硬麻布被套。那種日子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呢?
部隊分了三班守夜,月蓮他們抽到了第一班。吃完晚飯之後上城頭,待了兩個時辰後下城換班休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月蓮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面香甜的睡著了。
趙嘉仁就這麼等啊等,兩天裡面都沒等到繼續進攻的李璮所部,反倒是等來了賈似道的使者。使者見海州沒有丟失,也非常高興。進城之後見到趙嘉仁的部隊,使者非常訝異。不過他只是個使者,也沒絲毫臨機處置之權。只能傳達了賈似道的命令,說賈似道已經讓兩淮制置使調動部隊前來援助。
又是一夜無事,第二天上午,另一波使者趕來。這波使者到了之後先去見侯畐通判,告知侯通判,是賈似道請趙嘉仁抽空就到海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