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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長安費盡心思想要算計高儼的時候,他正在一干朝廷大佬的陪同下,接見那些地方官員。
齊國從來就不缺軍事家,也不缺野心家,唯獨缺的是政治家。
像趙彥深、祖挺之輩,最多隻能算是權謀家,他們的所作所為與政治二字完全沒有關係。
因為政治家與權謀家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前者是為了謀求群體利益,而後者的出發點則只是為了牟私。
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最基礎的條件便是把所有人團結在自己周圍。
無論對方是官員也好,百姓也罷,總之必須與他們融為一體,讓他們知曉,你知道他們的存在,並且還時刻關注著他們。
齊國計程車兵階層高儼不擔心,他已經用一場本不可化解的戰爭讓他們知曉了大行臺是在乎他們的。
百姓也同樣如此,晉陽釋放漢奴的春風雖然還沒有拂遍整片齊國大地,但已經讓底層百姓對高儼這位皇族充滿了期待。
而唯一還沒被高儼這股春風洗禮過的,也就只有那些數量龐大的地方官員了。
如果把百姓比做是樹葉的話,地方官員就是連線這些樹葉的枝丫。
作為主幹,想要透過光合作用吸收來自樹葉的養分,並且反哺給他們,就離不開這些茂密的枝丫。
只是枝丫茂密的過了頭,未見得會是什麼好事。
梳理冗積的地方官員,是使齊國煥然一新的重要一環,也是高儼必須要邁出的一步。
偌大的太極殿廣場,來自全國各地的刺史,長史,依照品級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一列長龍,靜靜等候著高儼的接見。
他們之中,有鮮卑人,也有漢人,甚至還有不少來自其他族的人。
高儼幾乎從髮型就能大概判斷出對方的種族,毛髮略微起卷的,那定是匈奴族無疑,毛髮中帶點赤的,多半是鮮卑人。
至於黑長直就更不用說了。
畢竟這一圈看下來,綠眼睛的官員他也發現了好幾個。
高儼也沒過多發廢話,因為這個時代沒有話筒,也不能把他的聲音放大到讓整座太極殿廣場的官員都能聽見,因此他打算挨個問候一遍。
所以高儼信步走向排在首位的官員,衝他點頭微笑後,又下意識的伸出了一隻手…
那位官員一愣,不明白高儼向自己伸手究竟是何意。
不過好在他在宦海沉浮多年,揣摩上意幾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於是他立刻伸出兩隻手緊緊握住高儼的手,並感動的說道:
“能親眼得見大行臺,臣雖死無憾吶!”
高儼本來意識到失誤,已經打算把手縮回去了,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瞬間領悟這種禮節,不免大感意外!
畢竟人家好歹沒把嘴湊上來親吻手背就不錯了,關鍵這傢伙還知道用兩隻手,若是培養得當的話,也未必成不了一名幹吏。
於是高儼向跟在身後的吏部尚書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好在吏部尚書袁聿修官當得不錯,他立刻為高儼介紹道:
“他是晉州刺史尉摽,代北人,大寧年間被先皇封為海昌王。”
又一個王爵?
高儼心裡微微有些不喜,但並未表示任何不滿,進而又詢問道:
“去歲考評如何?”
袁聿修不敢遲疑,連忙答道:
“回殿下,晉州去歲各項相加,定為中上。”
高儼點了點頭,轉頭對一臉期待的尉摽笑道:
“做得不錯,孤心甚慰,他日入京孤必重用!”
尉摽也算是齊國官場的老人了,但也還是頭一遭碰上高儼這種直來直去的話術,這豈不是在說自己入京為官有望了?
想到此處,尉摽滿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