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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微笑著走下亭子,那精美的茶壺與和那還沒合上的書,正安靜地躺在木桌上。
他的手穩穩地搭了下來,正好搭在低頭跪拜的杜威肩膀上。
可誰曾想他居然五指用勁狠狠地抓住,那指尖感覺都鑲嵌進了肉裡。
陳弱冠看在眼裡,很想大聲呵斥,但轉念想著此人與杜威肯定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要不然也不會對著他下跪。
所以也只得皺著眉頭,不好說什麼。
又見杜威肩膀已經流出血來,手中本來已經握緊的韁繩捏更緊了。
忽然靈機一動,找出一句話來。
“這位官人,我們正要回臨安住所,此地離臨安已經不遠了,要不要回寒舍坐坐。”
見白衣男子沒有任何反應,著急的又冒出一句。
“呵呵,上次那位桑姓美女可說我家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她那日也是寒暄了半日才肯離去,要不您也賞賞光?”
陳弱冠提起桑白雪,只因剛才白衣男子對著這位女人有著落寞的反應,說出來想試上一試。
果然,立馬奏效。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接著鬆開了手,看著五指上沾染的血跡,低語道。
“常言道鷹犬鷹犬,我是要讓你當鷹,而你現在卻要做犬,不要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
“杜威知錯!”
杜威跪著調轉身子,面對白衣男子抱拳低頭。
“北邊不要再去了,你在北邊待得太久,羽毛都快掉光了,既然是她要你去的臨安,我自然不會說什麼。”
這時一陣風吹來,白衣男子有些疲憊地閉上眼,感受著風吹面頰的感覺。
突然他睜開了眼,看著地上極其溫順的杜威緩緩道。
“起風了,興許就是今日吧,你就永遠地呆在待在臨安,臨安離南邊近些,你我的心自然也會親近些,那裡有著我給你安排的事兒。”
杜威點點頭。
白衣男子看著眼前從不對他說一個不字的傢伙,嘆息道。
“我曾對一個人說過,人生最難看破的只有四件事兒,生死、是非、成敗、榮辱,可這人卻概括了一個字兒,“我”!”
“她說,“我”假如都沒了,還能瞎折騰什麼呢!我深以為然,活了快四十年了,夢遊半輩子,兄弟沒了,朋友沒了,連最愛的女人也沒了,這不是就是隻剩下“我”了嗎!”
白衣男子的眼睛裡有著一絲一閃而過的嫉妒。
可不巧的還是讓陳弱冠給看到了。
他實在難以想象如此非富即貴的人物,還有什麼人還有什麼事兒能夠讓他嫉妒的。
“一晃,有一秋,想見卻不能見,一落,有一季,再見如陌路。威仔,你可別像北邊二狗子一樣讓我寒心啊!”
“不敢!”
白衣男子伸出手來,對著陳弱冠微微拱手,笑道。
“臨安老鄉,就此別過。”
“哈哈~好說!好說!”
鐵匠老陳趕緊拱手相送。
白衣轉身飛身而去,遠遠的留下一句。
“拆了吧!”
四周的樹叢中突然飛出兩個鐵索飛爪,分別扣住亭子的兩根木柱。
轟~
在兩根飛爪的猛拉之下,這大路上的亭子瞬間崩塌化作一攤爛木頭。
“哎喲~可惜了!這可是上好的紅木啊!”
陳弱冠有些可惜的咂咂嘴,這富貴人家做事兒怎麼都如此不懂得愛惜。
要知道光是一根完整的紅木,賣出去夠一個普通百姓家庭半年多的開銷了。
真他孃的浪費。
現在變成了一堆爛木頭,如何還能賣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