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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肖宋近乎詭異的帶著點審視的目光,於瀾停下了嘮叨,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師傅,您怎麼了?是瀾兒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
“沒有……”肖宋別開眼睛,“臉上很乾淨,沒有髒東西。”
“那……”
“沒事,為師只是突然發現……”
肖宋的語氣低啞,太具有蠱惑力,於瀾於是追問:“師傅發現什麼?”
肖宋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一番探究之後慢吞吞地說道:“瀾兒,你長大了。”
於瀾:“……師傅,瀾兒不懂。”
“不懂也沒關係,不懂最好。有些事情,還是難得糊塗的好。”若是她將自己這一番不負責任的揣測說出口,搞不好原本於瀾還沒有那個意思的,這麼一想也就有了那個意思了……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她想將他的命運掰回正途,而不是在他悲劇的命途中起推波助瀾的作用。
於瀾一臉茫然:“?”
不過不管於瀾如何疑惑,肖宋已是三緘其口,為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自顧自地品了起來,一副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樣子。日後於瀾再問起,她也只是裝聾作啞推說忘記,真被他顫得煩了,也不過是運起輕功拂袖而去。而於瀾的直覺告訴他,師傅是騙他的,她分明就記得。可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師傅不願意說的,他想盡辦法,也不可能知曉。以至於這成了此一生於瀾心中一直縈繞的一個未解之謎。
多年後已是物是人非,想起當初的這一幕,師傅似笑非笑的表情,清冷無波的眉眼,品茗時微低的臉……歷歷在目。
於瀾還是感慨,師傅的心思,他是什麼時候完全猜不透了呢?
……
而此時此刻,肖宋自然不會預知到自己今日一個無心的小玩笑竟然能夠讓一個人銘記一生,琢磨一生。
若是她知道,她也只能說:“……”
她真的是無辜的!
……
而在肖宋想到蕭秋並滿懷惡念之時,被她惦記在心頭的少年正穿著一襲雪白的裡衣,獨自站在陌生的朱窗前,盯著窗外庭院裡的一叢美人蕉。此時一場新雨方過,美人蕉寬大的葉片被洗去了塵埃,越發嬌豔。
少年的烏髮並未束起,隨意地披在背上,有些凌亂的美感。相較於之前,他的身材像雨後春筍般抽長了不少,更加硬朗,臉頰上原本便不明顯的嬰兒肥也徹底消失不見,襯得一張面孔越發稜角分明,五官深邃而燕眸越發狹長魅惑。他原先白皙的臉龐也被這江湖的日曬風吹染黑,帶著點微微的小麥色,依舊乾淨,也更加健康。
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子,也有了將她護在羽翼之下的能力。
白衣如仙的女子端著藥瓶推門進屋,一眼便瞧見那異常俊美的男子望著窗外的一簇美人蕉出神,頎長的背影襯著窗外的風景,猶如一幅絕美的畫卷。女子呼吸一窒,很快恢復過來,聲音溫柔如水:“公子,喜歡這美人蕉?”
少年沒有回頭,凝視著美人蕉的目光愈發溫柔,“很美,不是麼?”師傅的窗前也有這麼一簇美人蕉,他好幾次瞧見過她望著那處,目光溫柔,想必也是喜歡的吧。
女人側頭看他,本能地不喜歡他此時這樣眼神……這樣的眼神,真的只是在看這一叢死物?還是透過這死物,在看他心裡的……那人?
“雨後溼寒,公子傷重未愈,還是回床上修養的好……這風景,什麼時候不能看呢。若是貪看美景反誤了身子,豈非不美。”
少年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慢慢地收回目光。
女子彎眉笑了笑,將托盤擱在桌上,拿起一罐藥瓶,拔開塞子取出兩顆丹藥放進打磨光滑的石碗之中,拿起小杵子細細地搗了起來,“我來替公子換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