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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圖財不圖貌,那就興許只是一時興趣想玩玩罷了。
這是她每天對著洗漱鏡刷牙時得出的結論,再仔細望著自己的眼睛,她會不自覺地想象自己在蘇暮朝面前流露的是哪種眼神,生怕是自己的眼神出賣了自己,讓他察覺到自己那點害怕人窺破的心思。
聯想到這點,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有病,暗戀又不比索財害命,到了她這裡卻比干壞事更要藏著掖著,誰叫她就是徹頭徹尾的膽小鬼,甚至經不起他一句拒絕。
以至於她坐在咖啡廳裡盯著手稿耳旁卻突然響起《勇氣》這首歌時,她拿著咖啡杯的手抖了下,入耳的歌詞雖和她沒什麼關聯,但她偏偏對勇氣這個詞有些奇怪的敏感。
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一直有人在她耳邊循循善誘地催她告白一樣,她也感覺到好像突然有陣風擦過耳朵,她一下驚得將咖啡杯裡的咖啡濺到了手稿紙上。
“我不過是在你耳邊吹了口氣,你就這麼把持不住?”喬揚墨不請自來地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
“把持你大爺的!”顧滿樂呸了一聲,“你害得我的手稿全溼了你知道嗎?”
喬揚墨聞聲瞥了眼桌上滿是咖啡漬的手稿,不以為然:“還是空白呢?你再換一張唄。”
“不要臉!”顧滿樂翻了個白眼,掏出口袋裡震動了好幾聲的簡訊,居然又是那個匿名者。
—— ;在畫設計稿?不如去霍爾先生的甜品屋看看。
一語驚醒顧滿樂,過去瞧瞧也總比呆在這不知所措的要好。一轉臉對上喬揚墨那雙含笑的眸子,頓覺不對勁,“喬揚墨,這些簡訊是不是你發的?”
“什麼簡訊?”他挑眉有些驚訝的意味。
“少給我裝了,就是每天用一個匿名的手機號給我發一些早安晚安什麼的。”顧滿樂有點鄙夷他的敢做不敢當,“還有剛才簡訊裡提過讓我去霍爾先生的甜品屋看看,很明顯是你。”
喬揚墨聽了後嗤地一下笑出聲,眸子裡的笑意愈來愈深:“我才不興給女人發這種簡訊,我喜歡明刀明槍的…”邊說著,還握起她放在桌上的手。
“真的…不是你發的?”
“那如果你想是我發的呢,那我以後也天天給你發怎麼樣?”
顧滿樂冷哼一聲沒再理他,抽回自己的手直接起身走人。
她剛到了目的地,正要走進尚未裝潢好的甜品屋,一位穿著中式黑色旗袍的女人有些抱歉地攔住她,明顯的外國口音:“不好意思,本店沒有裝修好。”
顧滿樂看了下眼前人,英美混血的精緻面孔,唇紅齒白,一襲旗袍恰好襯出身材的曼妙高挑,雖看上去甚是年輕,但顧滿樂從姿態成熟優雅中不難看出眼前這位便是霍爾太太。
顧滿樂本來思忖著該措辭些什麼,但還是直接說明了來意,霍爾太太聽到後倒是有些高興的樣子,主動請了顧滿樂進去聊了聊對甜品屋裝潢設計的想法。
從甜品屋後門出去,有一個偌大的白色露天棚,顧滿樂此刻坐在邊吃著藍莓甜點邊大加讚賞:“霍爾太太您做的甜點真好吃,就和我兼職甜品屋的老闆做得一樣好吃,她說甜品做給自己喜歡的人吃是件很有意義的事。”
霍爾太太臉上難得露出孩子般的笑,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以前和他在美國的一家甜品屋認識,那時我也在甜品屋兼職,他因為吃了我的做的糕點念念不忘就經常來那裡去吃,我和他也就這樣認識了…”
“其實霍爾先生當時是對第一眼見到的您念念不忘吧…”顧滿樂笑笑,霍爾太太點點頭,眉裡眼裡的笑意愈來愈深。
“現在我和他也來中國很多年了,打算在這開個甜品屋是想找回以前的感覺,那種初戀的感覺。”
顧滿樂瞭然,心底暗暗豔羨道這又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