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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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雲稍回了些頭,當然知道俞兒什麼模樣,輕笑。
俞兒大惱,目光恨恨,幾乎在習雲背上盯出洞來。
另外三個目不斜視,打量空蕩蕩的街,神色專注,彷彿他們面前精彩紛呈。
我搖搖頭,一抖韁繩。
天色未明,但若春祭,時辰卻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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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時分,回府的路上。
“先生白衣一襲,真是……風流那。”習雷不知想說什麼,卡殼了。
“比不過前年洗匕祭。”習風語調酷酷冷冷的,一下子就否決了習雷。
“墨匕入,白刃出。”習雲策馬趕前了半個馬身,側頭看我,朗朗道,“沒錯,與我等而言,先生再怎麼祭,也祭不得更出色了。”
“私以為……”我淡淡一笑,“那的確是迄今為止,最用心的一祭。”
一匕一祭,換天下死士盡數解匕,何等榮耀。
死士的匕首,都近似百鍊鋼,鍛造工藝算得上精湛。只是常年染血,有些人亡匕在後再傳於新的孩童。這般,出爐時本就是黑乎乎的,如此下來,表面當然不復鋥亮。
我所做的,不過試了些原料,實驗了近百次,配了份均勻穩定,反應良好的溶液而已。
電解池原理麼。
而後,奉香問天,日薄西山的時候取匕浸入鼎中,次日日出之時起出。
的確是最用心了。
最用心裝神弄鬼。
當時好不容易活捉的十幾個死士,被我提出牢來,禁了武藝,和守護的侍衛兵卒一起,在我身後階下,陪我站了一夜。
我起身捧出那把鋥亮的匕首時,從不跪敵的十幾個,先先後後,跪了。
他們的信仰就是奉主生,奉主死。只有用更高更神聖的天,用明耀的日,用這世間凡是武人皆數崇尚的烈炎武神親降的奇蹟,才能徹底打破他們的死忠。
而後就是適當的傳播言論了。
這種訊息,無論那個君主,都是瞞不住的。
到去年秋的時候,各國舊家的死士,都跑得差不多了。不少和流民一樣,入了乾國。邊境十三關,如今就像美國南北戰爭以前,黑人奴隸逃亡地圖上,南與北,奴與人的分界線。
至於這四個,是乾王訓的,當初奉匕於我了,所以至今跟在身邊,護我周全。我的武藝……實在是不夠看的。
“昨晚正門又有兩把。”習電介面道,“先生,專撥的小庫房快滿了。”
不知道哪國哪家哪個死士,把匕首扔到我府邸門口。之後,時不時就會冒出幾把。
我想,他們大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隨身多年的舊物吧。帶著開始新生是不喜的,扔了多少有些舍不下,斷了又不吉不祥,所以,我的先生府,就成了舊倉庫,還是永不開啟的那種。
“……”習雷撓撓頭,忽然開口,“賣了吧?”
而後被另外三個狠狠瞪了一眼。
庫裡自然有四把,是他們的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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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習風一貫山崩於面前不動聲色的酷,習雲這兩年養回了些死士難得的爽朗,習雷有些無厘頭的好笑,習電務實從來不計面子為何物,四個男人,差不多也能湊一臺戲。
城內白天無法縱馬,一路緩緩回府,只是可憐了我夾在中間,不得不看戲,真是受不了他們聊的天。好端端的話題,他們聊來,冷不丁就冒出個古怪來。比如哪家的肉包子好吃,他們別的不說,專討論那切餡的刀法。
早知當初就拿惜字如金四字給他們取名了。
姓?姓默,莫或者墨好了。
“先生先生先生——”
我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