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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盧小姐的父母也來了吧,可真是個孝順的孩子.老夫做了幾年論判,鮮少見過在這時還能記起父母來的,那孝經真是白唸了。”說這話的是四門的嚴博士。
查繼文不滿了,“你眼晴是有毛病怎地,昨日我們院的盧智不也對著竹樓上行禮啦!”
晉啟德輕哼一聲,“你連這都要爭,盧智和盧遺玉是兄妹倆,一個爹孃生的,有什麼好爭。”
因兒子沒能得勝,話很少的申大人,這時驚訝地插話,“哦!昨日那個和今天這個,是兄妹?”
“我不是同你說過了麼。”
申大人這才合了下兩掌,嘆道,“盧智是平民出身吧,想不到尋常人家能教出這樣的孩子來,他們雙親,必也不是愚頑之人。”
晉啟德捋著鬍子,道:“正讓你說著了,那位盧夫人我見過一次,氣度修養皆佳,且她能獨自將孩子養育成人,實是不易啊。”
“嗯?晉老的意思是?”
“呃、他人家是,不便外道,是我多嘴了。”
幾人說話的時候,靜靜丅坐在他們之間聽著的房喬,視線沒有從遺玉身上移開過,眼中閃過隱晦的掙扎之色。
遺玉等了半天也不見樓中靜下,還是東方佑伸手對著外面虛壓之後,人語聲才漸小,她將木刻收起,往邊上站了站,按照慣例,聽他宣佈最差。
“有最優,便有最差看,此次書藝四十五人中,我等九人以為,最差看……”
遺玉聽著東方佑道出一個名字,樓中剛才善意和歡喜的聲音,瞬間被譏諷和嗤笑所遮掩,她眉頭緊了緊,抿著唇沒有出聲,撇過頭,不去看樓下被人推到場地中的一道佝僂身影。
“墨汁…清水,呵呵,看這盧小姐年歲不大,卻是個有心思的。”
李恪整理著衣裳,站起身來,“夕兒,同我一道去天靄樓嗎?”
長孫夕伸手扯了扯從剛才起,就沒有出過聲的長孫嫻,雖她臉上是帶笑的,她卻能感覺到,她心情不好。
“大姐,咱們去天靄樓,好嗎?”
長孫嫻輕“嗯”一聲,對正望著對面樓上咬身的高陽道,“玲,同去。”
一直忍怒的高陽“騰”地一下站起身,一腳踢翻旁邊的茶案,拎著裙襬大步離開,案上的東西滾撒了一地,被波及到的那名官員卻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長孫嫻本來還能維將笑容的臉瞬間拉下,被好友使了這麼個難堪,心氣極高且心情不佳的她,怎麼受得了,當下輕推開長孫夕的手,亦獨自離開。
長孫夕為難地看看她的背彩,看看李恪,又看看李泰,嘟囔了一句“這是怎麼了”,便一跺腳追了上去。
李泰目中映著遠處那少女手舉金色木刻的模樣,輕抬了一下左手,身後一名侍衛彎著腰湊過來,他側頭動了動嘴唇,侍衛便也跟在長孫夕身後離開。
李恪撫著前襟,向李泰道了個別後,帶著人走了。
長安城天靄摟
雅間中,程家母子三人同盧家母子三人圍在一張圓桌旁邊,等著上菜,笑語聲不斷。
程夫人正叨叨地詢問著盧智,盧家三兄妹一些兒時的小事,程小虎坐在她娘邊上,夾著盤中的小豆子,邊吃邊聽她倆講。
遺玉身上的衣裳已經在學宿館換過,是去年一件帶些墨綠小花的糯裙,她坐在盧氏的一旁,被她抓著左手輕拍。
程小鳳來回翻看著手裡的書藝木刻,嘴裡發出稀罕的聲音,“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書藝的呢,阿智,比你得的那些可是漂亮多了。”
“我倒是覺得畫藝的木刻,簡單可愛一些。”
筆墨硯臺外觀的木刻的確精緻,遺玉在路上仔細看過,背後角落處,用著來粒大小的字型,鏤著“貞觀九年十月”六個宇,代衣著這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