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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見過的,只是參加了兩次旬考就全得了甲評,這賞月的資格被她獲了去,小女心服口服!”
打死遺玉也不會想到能從長孫嫻口中聽到這樣誇獎她的話,可現下她聽了卻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只是咬了一下舌尖,嚐到了口中淡淡的甜腥後,再次鎮定下開始慌亂的心神,轉身回道:
“長孫小姐過譽了,我不過是因有個好兄長,課業上有人指點,才能在旬考上領先別人一籌。”
“哦,是嗎?可我以為,若是盧姑娘自己不努力,任你兄長再有學識,也是無用。”
“長孫小姐言之有理,正是因兄長督促,我才凡事都比別人努力許多。”
“你句句提到盧公子,我可以理解為,沒有他,你現下連入國子學的資格都沒有嗎?”
“長孫小姐說的沒錯。”
“你……”
兩名少女就這樣在場上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起話來,起初還聽得有趣的眾人漸漸發現氣氛的不對,朝北座一看,頓時替那兩個少女道一聲糟糕,皇上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半點不復剛才稱讚遺玉時那種親和。
盧中植側頭不動聲色地看了李世民幾眼,第一眼只覺得他威嚴的面孔上是帶了薄怒的,可到底是將近五年的相隨,第二眼就看出了他眼中隱藏的淡淡興味,不由心中一鬆,又回頭去看他孫女。
最後還是長孫大人先看不下去了,他平日冷清的女兒這會兒正在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言語中隱藏的刺激下失了冷靜,不只沒看出那小丫頭是想要繼續拖延時間,還越來越有些口不擇言了,再說下去,怕是吃虧的還是他女兒。
“陛下,既然這最後一個名額已經定了,時間已不早,不如到那水榭之上賞月,尚未獻藝的才子們,交由魏王殿下如何?”這話若是換了別人說,難免有不敬之嫌,可長孫無忌是誰,那是堂堂的國舅,也算得上魏王的孃舅。
“……”李世民看著場上的兩名少女,正待回答,忽見兩人身後一道由遠而至的挺拔身影,目中閃過一絲好奇。
“好了,你們兩個無需爭執了,朕還是親眼看看你大哥到底如何把。”
金口一開,兩名少女臉色皆變,下意識地回頭朝南看去,就見換了一身白衣的盧智面色恭謹地步入園中,步履沉穩地走至遺玉身旁,對著北座一拜。
“陛下,學生盧智,舍妹年幼無知,望陛下勿怪。”
“朕可沒有責怪之意,你這妹妹教的好啊,盧智是麼,你有何長才,讓朕看看。”
遺玉眼中閃過喜色,隨即想到他大哥接下來要做的事,心中難免有些緊張,說來說去,也怪當日初見盧智寫了那東西出來她多了句嘴,但願這李世民如外面所說的那樣,但願他大哥能把握住這機會。
皇上開了口,長孫嫻只能掩去臉上剛才被激出的憤色坐了下去,遺玉也在對著北座一禮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上的盧智。
“回陛下,學生本欲作畫一幅,現下卻有十句話說與諸位一聞。”
盧智的話讓有些人忍不住露出一絲譏色來,十句話,不是能夠展現才學的詩詞,也不是能展現心境的畫作,更不是那別出心裁的小故事,十句話能做什麼?
伴著眾人看好戲的表情,盧智的眼中猛然迸發出堅定的眸光,朗聲道:
“見可欲,則思知足以自戒。將有作,則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則思謙沖而自牧。懼滿溢,則思江海下百川。樂盤遊,則思三驅以為度。憂懈怠,則思慎始而敬終。慮壅蔽,則思虛心以納下。懼讒邪,則思正身以黜惡。恩所加,則思無因喜以謬賞。罰所及,則思無以怒而濫刑!此十言,明君之為也!”
話音一落,場上眾人臉色急變,遺玉那席,程小鳳驚訝地張了嘴巴,一把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