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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瞧著被推至他眼前,冒著熱氣的茶杯,只覺臉上都要燒起來。
二,二爺怎的先給他倒了?
他是少東家。
哪有,哪有先給主人家倒的道理。
二爺哪裡會管這些。
像是半點未留意到桌上其他人或震驚、或錯愕的表情,二爺小聲提醒阿笙,“記得吹涼,小心燙。”
阿笙紅著一雙耳尖,比劃著,“謝,謝謝二爺。”
姚關月、梁學義、李楠以及孫瀚宇四人面面相覷,眼底錯愕一片。
怎麼個情況?
姚關月最先反應過來,他爽朗地笑了兩聲,“哈哈,隨意好,隨意好。來,我們大家都隨意麼。誰要喝茶,誰要吃點吃食,都自取,自取。”
…
姚關月給自己斟茶的時候,順手替離他近的在梁學義同李楠將茶給滿上了。
“多謝歸期兄。”
“謝謝歸期。”
梁學義同李楠相繼向姚關月道謝。
“客氣,客氣。”
孫瀚宇坐在姚關月對面,姚關月實是夠不著,便將茶壺給放在了中間。
這讓手裡頭拿著茶杯,剛要遞過去的孫瀚宇動作倏地一停。
孫瀚宇是家裡的嫡子,除卻跟長輩一起同桌吃飯,哪裡自己斟過茶。
他原先想等著李楠斟茶的時候,順便將自己的茶杯給遞過去,畢竟過去他們幾個人一桌吃飯,只要是李楠在,倘若小二在忙,斟茶遞水的事都是李楠在做。
哪裡想到,姚關月替李楠將茶水給倒了,只好自己去拿茶壺。
剛燒開的茶水自是燙的,孫瀚宇倒茶的時候沒注意,被茶水燙了手背,其他幾個人在說話,也沒注意到他,孫瀚宇被燙得險些喊出聲,唯有忍著。
孫大公子何曾受過這份委屈,臉色鐵青,掀了這桌的心思都有。
只是不敢得罪謝南傾,便唯有忍了下來,便是臉不悅都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
…
姚關月將茶給吹涼,先是放在鼻尖輕嗅了嗅,一股茶香撲面而來。
緩緩地吹涼,淺嘗了一口,甘冽入喉,姚關月眼睛亮了想,對阿笙道:“阿笙,這白毫不錯。”
今年的白毫都是新茶,他跟爹爹兩人在二三月份就去找茶農購買了,後頭又放了好幾個月,這個月拿出來,味道正是最好的時候。
阿笙彎起唇,比了個謝謝的手勢,“謝謝姚公子。”
“是嗎?我趕緊也嚐嚐看。”
梁學義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
姚關月見他這般急,笑著提醒他,“記得稍稍吹涼,要不然小心被燙著舌頭。”
梁學義面露尷尬,他確實方才端杯子的時候太急,指尖還被燙了一下來著。
聽從了姚關月的提醒,他慢慢地將茶給吹涼,喝了一口,入口回甘,梁學義抬起頭,望向阿笙:“是今年的新茶吧?果然很
香。”
阿笙笑著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梁公子真是個行家。”
梁學義瞧出阿笙是在誇他,只是後頭比劃著什麼,他卻是未能看懂,只好將眼神投向南傾。
謝放沒有胡亂“翻譯”,如實地道:“阿笙誇你是個行家。”
梁學義在家中雖是嫡子,可不是嫡長子,他上頭還有兩個哥哥。他兩位兄長年長他許多,平日裡對他學業、私生活都管得極嚴。
有良玉在前,他這塊頑石在長輩心目中自是不夠瞧的了,從來都是被責罵多,正面誇獎少。
便是同謝放、姚關月、孫瀚宇等幾個朋友在一起,他也大都是擔任“綠葉”的那一個,不大被人注意到。
“只是胡亂懵的,哪裡能稱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