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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立刻亮起了燈。徐德富、徐鄭氏穿上衣服，他們倆一臉驚喜。
&ldo;大哥，大嫂。&rdo;徐德成進屋來。
&ldo;從哪兒回來，吃飯了嗎？&rdo;徐德富問。
&ldo;沒呢，家有現成的我吃一口。&rdo;徐德成說。
&ldo;我叫王媽收拾點兒飯。&rdo;徐鄭氏說。
&ldo;不用，大嫂，深更半夜的。&rdo;徐德成阻攔道，&ldo;我還不太餓。&rdo;
&ldo;有什麼就吃什麼吧，明天早晨再說。時仿，燙壺酒，撈幾個鹹鵝蛋來，我和德成喝一盅。&rdo;徐德富說。
謝時仿同徐鄭氏一起出去。
徐德富上下打量三弟，疑問道：&ldo;你咋這身裝束？&rdo;
&ldo;說來話長，大哥咱先不談這些，呆會兒我細說給你。&rdo;徐德成想過會兒再說，問：&ldo;家裡人都好吧？&rdo;
&ldo;都好，小闖子也長高了，我正打算請先生教他，你大嫂主張送到鎮上公立小學讀書。正好你回來，主意你拿。&rdo;
&ldo;大哥安排吧，咋地能讀書就行。&rdo;
&ldo;小芃比小闖子大一歲，念書沒？&rdo;徐德富問。
&ldo;德成，&rdo;徐鄭氏端菜盔子進屋，問：&ldo;雅芬她們娘幾個好吧？&rdo;
徐德成臉色驟變，迴避哥嫂探問的目光。
&ldo;先吃飯，吃飯。&rdo;徐德富看出什麼，急忙道。
放上炕桌子，謝時仿端上酒壺，退出。
&ldo;德成，脫鞋回腿上炕裡。&rdo;徐德富說。
&ldo;你們哥倆慢慢喝著嘮著。&rdo;徐鄭氏抱起一雙被，說，&ldo;我到裡屋去睡。&rdo;說完走出去。
&ldo;德成，喝酒。&rdo;
徐德成與徐德富撞下杯，一揚脖兒喝進。
&ldo;說吧三弟，發生了什麼事？&rdo;
徐德成抓起酒壺，手被徐德富摁下道：&ldo;你沒酒量我知道，三弟，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ldo;雅芬和小芃都死了。&rdo;徐德成流下淚來說。
&ldo;啊！&rdo;徐德富大驚失色。
第十四章明爭暗鬥(13)
&ldo;我們路過大林縣城……&rdo;徐德成對長兄講了全過程，最後說，&ldo;我去找了，沒找到四鳳。&rdo;
&ldo;這孩子能到哪裡去呢？&rdo;徐德富用手巾揩淚道。
5
四鳳在四平街鸞鳳堂學窯調，紅妹扶琴教她，老鴇子欒淑月在場監督。
&ldo;哥哥你攆我進了高粱地。&rdo;紅妹教唱一句。
&ldo;哥哥你攆我進了高粱地。&rdo;四鳳跟著學唱一句。
&ldo;小奴回身脫了衣。&rdo;
&ldo;小奴回身脫了衣。&rdo;
&ldo;又白又胖又胖又白。&rdo;
&ldo;又白又胖又……&rdo;四鳳羞怯，聲音降低道。
&ldo;沒吃飯啊，四鳳？&rdo;欒淑月很兇橫地道，&ldo;大點兒聲，唱！&rdo;
&ldo;又白又……&rdo;四鳳戰戰兢兢，詞兒也不對，調兒更不準。
欒淑月從髮髻上拔下銀頭簪，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