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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與別人交談的能力迅速提高,特別在婦女們的幫助下,獲益很多。另外,她還依靠自己的觀察,學到一個特殊的交談手勢。她仍然在偷偷地看部落人談話‐‐她不能使自己對周圍的人不聞不問‐‐但她已學會了不被別人識破而注視別人談話。
一天下午,她看到伊卡正在逗著鮑格玩。伊卡對她的兒子作了一個手勢,並重複數次。當這個嬰孩亂劃著名手作模仿手勢時,她招唿別的婦女注意,並誇獎她的兒子。後來,艾拉看見伏恩跑向阿葛,以相同的手勢向她致意。即使奧芙拉在開始與尤蔻談話前,也作這個手勢。
那天晚上,她靦腆地走向伊扎。當婦女抬頭看她時,艾拉作了一個手勢這使伊扎的眼睛睜大了。
&ldo;克萊伯,&rdo;
她說,&ldo;你什麼時候教她叫我媽媽的?&rdo;
&ldo;我沒有教過她這個,伊扎,&rdo;
克萊伯回答道,&ldo;這必然是她自己學的。&rdo;
伊扎轉身朝向女孩。&ldo;是你自己學的嗎?&rdo;
她問。
&ldo;是的,媽媽!&rdo;
艾拉作著手勢,把學到的特殊手勢又作了一遍。她並不確切知道這種手勢的含意,但是她有這種概念。她僅知道這種手勢是孩子們對所照顧他們的人的稱謂。雖然,她對自已母親的記憶已被阻塞遺忘,她的心卻沒有忘懷。伊扎已被代替了那個艾拉所愛和失去的婦女。
這位長時間膝下無兒的婦女感到一陣感情的衝動,一股熱流流向心田。&ldo;我的女兒,&rdo;
伊扎說著,不自覺地摟住女孩,這是少見的。&ldo;我的孩子!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克萊伯,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她就是給我的,我敢肯定,神靈們就是安排將她給我的。&rdo;
克萊伯並不與她爭論,可能她的話是對的。
從那天晚上以後,女孩睡覺中的惡夢減少了,雖然偶爾仍然出現。兩種夢出現最頻繁:一個夢是蜷伏在難以轉身的小洞內,希圖躲開穴獅巨大的銳爪;另一個夢出現較為模煳和困擾,好像感覺到地皮在動,地下深處有滾動的隆隆聲,和喪失一切的無限悲痛。她用奇異的語言大聲哭喊,然後,她醒了,害怕得緊緊地抱住伊扎哆嗦不止。直到伊扎輕輕地拍拍她安慰一陣才安靜下來。這種夢魘的出現越來越少。當艾拉初始與部落人相處時,她常常不自覺而說出自己的語言。現在,隨著學習更多家族的語言,她講自己語言的場合越來越少,而僅在夢中出現。但是,她對大地震動的惡夢,始終縈繞於腦際之中,好像從來沒有醒過來。這種餘悸不知還要儲存多久,雖然她已不再有孤單淒涼的感覺。
短暫而炎熱的夏天過去了。秋天早晨的輕霜給空氣帶來一絲寒意,翠綠的森林夾雜著斑駁的鮮紅和淡黃的色彩。早期飄下的雪花,被季節性大雨沖刷殆盡,也洗滌了森林樹枝上富於色彩的葉片,暗示寒冷的季節即將到來。晚些時候,只有少許附著力強的枯葉仍然掛在光禿禿的喬木和灌木枝上。一縷明亮的太陽光線穿過林間隙地,帶來夏季驕陽的最後一點餘熱。然後是料峭的北風和嚴寒,使部落人大部分野外活動停止下來。
部落人都走出山洞外曬太陽。婦女們從山下大草原裡收穫來穀物,正在山洞前開闊的場地上揚谷。一陣清風捲起一堆枯葉,提供一幅秋收打場的動人畫面。婦女們利用山地多風,用淺口的簸箕把穀物拋向空中,使風把穀殼帶走而留下結實的穀粒。
伊扎靠在艾拉的背後,她的手把住女孩握著簸箕的手,教她怎麼把穀物揚得高一點&iddot;而不致使穀子帶同穀殼和秸草一起丟擲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