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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潛一愣,道:&ldo;諾。只是小婿現在還不能娶小柔姑娘。&rdo;
劉韶道:&ldo;那要等到什麼時候?&rdo;
李潛道:&ldo;納吉下聘等都可先辦,只是成親需晚上兩年。&rdo;
劉韶點點頭,&ldo;如此也好,文靜文遠還小,正需要照顧,晚上兩年也可以。&rdo;
徐簡笑道:&ldo;那我這個媒人可是當仁不讓了。&rdo;
李潛叉手道:&ldo;讓恩師多費心了。&rdo;
徐簡擺擺手,&ldo;只要你能成器,為師自然高興。&rdo;
劉韶請二人坐下,談了幾句閒話,李潛便道:&ldo;岳父,小婿有椿生意,想讓您與小柔費心操辦,不知可否?&rdo;
劉韶面色不悅。李潛趕緊道:&ldo;此生意與普通生意不同,乃是極為文雅的營生,亦不需您多操心,只需寫寫畫畫便可。&rdo;
&ldo;哦。&rdo;徐簡聽了來了精神,&ldo;可是開書齋畫齋?&rdo;
&ldo;回恩師的話,書齋畫齋學生暫時不打算開。&rdo;
&ldo;那是經營筆墨紙硯?&rdo;
&ldo;回岳父,亦不是。&rdo;
&ldo;那是什麼生意?&rdo;
李潛站起來道,&ldo;恩師、岳父請稍待。&rdo;說完便從馬上取了東西放在石几上,取出竹刀,破開竹竿,做出扇骨扇柄,剮乾淨毛刺,又裁剪了宣紙,用膠粘了,不多時邊做出一把扇子。李潛將扇子遞給徐簡。徐簡左右把玩,有些不明白是做什麼用的。李潛拿回扇子又向他們示範瞭如何使用。
徐簡試了試,立刻大喜,問道:&ldo;此為何物?&rdo;
&ldo;回恩師的話,此物名叫摺扇,夏天攜帶,一者可扇風解暑,二者上面可做書畫,不僅實用,攜帶方便,而且極為文雅,最適合士子使用。&rdo;
劉韶從徐簡手中接過摺扇試了試,立刻嘖嘖稱奇,連聲叫好。
徐簡見劉韶拿著摺扇不放手,立刻催促李潛再做個。李潛只得又重新做個奉上。兩個人扇著摺扇,開懷大笑,連聲說此事大有可為。
李潛趁機將整個計劃說了一遍。大致方案是李潛出錢,由小柔負責製作摺扇,店面由劉韶出面盤下。店面要盤個大一點的,劉韶一家人先搬到店裡住,這間等老宅有錢了重新翻蓋。生意做大了便找幾個可靠的幫工,每人分別負責扇骨、扇柄、裁紙、貼上等不同工序。摺扇的材料尺寸可以用多樣化,滿足不同人的需求,劉韶負責在摺扇上寫字畫畫,收錢管帳。至於摺扇的價格李潛也定出了,素麵紙摺扇一貫到兩貫不等,絹摺扇三貫起價,香木摺扇五貫起價,題字作畫價格另算。所得利潤李潛佔一半。
對於李潛的計劃,劉韶和徐簡其他都同意,只是覺得價格高。李潛又向他們耐心的解釋了這摺扇乃新奇之物,初上市能買的只有那些有錢人,所以價格要高。等其他商號看到有錢賺,必然都要幹這生意,到時自然會慢慢壓價。而他們的商號由於先前賺了錢,不怕壓價,同時可以上一些新產品,比如扇面灑金、扇柄鑲玉、配上玉製扇墜等,這樣能始終保持市場優勢。
李潛一番說道聽了徐簡和劉韶連連點頭。李潛趕緊趁熱打鐵,掏出兩百貫的飛錢(官方出具的能在衙門兌換銅錢的憑證)給劉韶,請他儘早盤店面。劉韶倒也是個急性子,收了飛錢就出去找合適的店面去了。徐簡也叮囑了李潛幾句,起身回驛站了。
等兩人都走了,李潛便將小柔叫過來。
小柔羞羞答答地走過來,抬頭望了一眼李潛,又立刻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