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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馮小五。&rdo;
………………
唸完花名冊，那邊的夥計一個不剩。
陳司馬合上花名冊，問一旁計程車卒，道：&ldo;都搜過了嗎？&rdo;
那士卒答道：&ldo;裡裡外外都搜了，所有人都在這。&rdo;
陳司馬點點頭，道：&ldo;收了吧。&rdo;
士卒們匆匆集合了向外走。陳司馬跟在士卒後面，也向外走。
潘大成急忙上前兩步，攔住陳司馬躬身行禮道：&ldo;今晚多虧陳大人主持公道，小的才能逃過一劫。&rdo;說著將手中的飛錢不著痕跡地遞到陳司馬手裡，&ldo;這麼晚了，打擾陳大人休息，實在過意不去。&rdo;
陳司馬點點頭，&ldo;潘掌櫃太客氣了。&rdo;說著將飛錢放進袖子。
潘大成見他收下飛錢，上前一步低聲道：&ldo;大人能否透露一二，究竟是誰要跟小的過不去？&rdo;
陳司馬愣了愣，道：&ldo;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rdo;他看到潘大成有些失望，陳司馬道：&ldo;我會替你出氣的。&rdo;
潘大成大喜，躬身作揖道：&ldo;有勞陳大人。&rdo;
陳司馬微微一笑，向潘大成告辭。
潘大成將他們送到門外，待他們都走遠了，才關上房門，長出一口氣，道：&ldo;好險。&rdo;
他身邊那個佝僂著身子的守夜人慢慢直起腰來。潘大成見狀趕緊上前扶著他。那神情比對他親爹都恭敬。
守夜人看上去面目蒼老，頭髮和頜下鬍鬚呈花白色，只是那眼睛卻很亮，不象是個老年人。他一開口，聲音一點也不象老年人那般蒼老無力，&ldo;大成，不要掉以輕心。我預感這事還沒完。&rdo;
潘大成恭敬地道：&ldo;是主人。剛才多虧主人早有準備，不然可就麻煩了。&rdo;
化妝成守夜人的思必拓臉上並沒有笑意，道：&ldo;明日跟著出關的人可靠嗎？&rdo;
潘大成點點頭道：&ldo;可靠。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人了。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rdo;
思必拓點點頭，道：&ldo;當年我一時無心之舉，沒想到竟然會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莫非這是天意？&rdo;
潘大成知道思必拓所說的無心之舉是什麼。當年潘大成因為母親是漢人女奴，在家族中倍受欺凌，偶然遇到了母親同樣是漢人，而且同樣被人看不起的思必拓。思必拓一時憐憫，將潘大成帶到身邊當了侍衛。而後，隨著思必拓盡心盡力為突浮頡出謀劃策，打壓其他突厥各部，突浮頡終於成功的當上了突厥大漢，思必拓的勢力也漸漸壯大起來，潘大成這個侍衛自然也水漲船高，獲得了地位。那時，潘大成便向思必拓建議，將那些母親同樣是漢人，在家族中不受待見的人收羅起來，教他們說漢語，識漢字。起初的想法，不過是方便他們與漢人的商隊做生意時討價還價。後來，思必拓讓潘大成到肅州來潛伏，潘大成在肅州站穩腳跟後，花重金買到了官府的批文，搖身一變，正兒八經的做起了與突厥的貿易。他透過做貿易，逐步將自己培養的心腹帶到肅州來。在潘大成手底下的夥計中，有七八個就是從草原帶來的心腹。他們的相貌與漢人無異，說的也是漢語，生活習慣也與肅州當地人一般無二。所以，他們在肅州生活了這麼久都沒被人瞧出破綻來。
潘大成心中感慨。若非當初有這麼一個看似無用的部署，今日恐怕會被人一鍋端了。
思必拓道：&ldo;你趕緊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