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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份上,紫瀾也不能就此事作什麼文章,只得微笑道:&ldo;二公子言重。二公子乃千金之體,當以保重身體為重。奴家勞碌慣了,些許路途算不得什麼。倒是奴家一直想拜會二公子,此次武都之行,正好了卻心願。&rdo;
公孫恆一笑,&ldo;鄙人不過是一介病夫,怎敢勞麥少東掛念。&rdo;
&ldo;人不可貌相。二公子接收家族商號不過年許,卻將生意做大了許多,接連兼併了三家商號,這等才幹,奴家敬佩不已。&rdo;李潛聽從紫瀾話中的兩層意思,一是說公孫恆很厲害,不到一年就吃掉了三家商號,二是諷刺他貪婪,吃了三家商號還貪心不足,想吃掉四海商號。
公孫轍臉色有些不悅,倒是公孫恆表現的很平靜,道:&ldo;久病之人,自忖時日無多,自然有些迫不及待,倒讓少東見笑了。&rdo;
紫瀾吃驚於公孫恆的坦白,只是表面上依然微笑道:&ldo;二公子多慮了。二公子洪福齊天,怎會時日無多?&rdo;
公孫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而是示意一旁的護衛過來,低聲吩咐幾句。護衛點頭,立刻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公孫恆對紫瀾解釋道:&ldo;天色不早,鄙人讓下人們準備酒宴。鄙人喜歡邊吃邊談,不知兩位少東意下如何?&rdo;
紫瀾點點頭,&ldo;恭敬不如從命。&rdo;
少時,酒菜流水介上來。此時還沒有方桌圓桌,均是每人座前一幾,上面擺酒菜,乃是地地道道的分餐制。
酒是極品的長豐酒,菜是精心烹製魚乾膾、咄嗟膾、渾羊歿忽、金齏玉膾四道,外加四碟乾果四碟小菜,令李潛食指大動。
酒過三巡。公孫恆才道:&ldo;前次傳訊與少東之事,不知道少東考慮的如何?&rdo;
紫瀾道:&ldo;二公子的提議,四海商號不能從命。若二公子真的有心合作,一切可按原來的規矩。&rdo;
公孫恆微笑,&ldo;盛合源豈是那種小商號?&rdo;言下之意,你與小商號合作是那樣的條件,與我盛合源合作,還能要這樣的條件?
紫瀾正容道:&ldo;四海商號以誠信為立身之本。來時曾與巴蜀同仁許諾,不會做任何不利於同仁的事。難道二公子要陷我於不義?&rdo;言下之意,我說已經說出了,不能收回。
公孫恆道:&ldo;做生意自然依照生意的規矩。鄙人當然不會破了規矩。只是,那些小商號實力不濟,終究逃脫不了被人吞併的命運。少東何不與鄙人聯手,將這條商路收入囊中?自然,盛合源也不會虧待了四海商號,當以比現在高出一倍的價格收購四海的全部貨物。少東以為如何?&rdo;
紫瀾輕輕搖頭,&ldo;此事四海不能做。&rdo;李潛聽到公孫恆的計劃,暗自心驚。這廝好大的胃口,看不出他病懨懨的身軀裡竟然藏著一顆吞天的野心。控制了巴蜀商路就等於控制了西域三成的貨物,加上盛合源其他的商路,幾乎能達到西域出貨量的一半,名副其實的西域商界霸主。
看到紫瀾的反應,公孫恆並不意外,道:&ldo;盛合源可以將茶、絲、瓷生意中的三成分給四海。&rdo;
李潛更是驚訝。茶、絲、瓷乃是絲綢之路的主要貿易,每年獲利豈止千萬貫。即便是盛合源控制生意中的三成,每年獲利也不下百萬貫。而四海商號的全部生意的利潤也不過這個數。公孫恆真是好大的手筆。
紫瀾依舊搖頭,&ldo;誠以立身。即便是二公子給座金山,四海也不能毀了自己經營百年的才創下的金子招牌。&rdo;
公孫恆聽後無奈一笑,道:&ldo;少東且給個說項。&rdo;那意思是,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