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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房先生見了&ldo;老變態&rdo;師父,立刻惶恐起來,他麻利的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ldo;老東家饒命。老東家饒命。&rdo;
&ldo;老變態&rdo;師父捻著鬍子,望著帳房先生道:&ldo;小章,你來四海商號也有二十年了吧?&rdo;
姓章的帳房先生連連點頭,&ldo;到年底就整二十年了。&rdo;
&ldo;老變態&rdo;師父點點頭,&ldo;那你也應該清楚我的脾氣吧?&rdo;
章帳房先生連連點頭,&ldo;知道,知道。老東家你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ldo;你是在進四海商號前就是他的人還是來到四海商號後被他收買的?&rdo;
章帳房先生遲疑片刻,道:&ldo;在來商號之前。我與他在京中是舊識。&rdo;說完他急忙解釋說:&ldo;老東家,我可沒幹任何對不起商號的事啊。&rdo;
&ldo;老變態&rdo;師父不屑的撇嘴,&ldo;那這一次算什麼?&rdo;
章帳房先生連忙道:&ldo;這次是主人,他得知公孫閥和田閥想設計搶四海的生意,所以為了挑起田閥和公孫閥的矛盾,便順水推舟讓我從中安排。&rdo;
&ldo;老變態&rdo;師父厲聲道:&ldo;包括馬賊的事?&rdo;
&ldo;不,不。馬賊的事我不知道,應該是那兩家乾的。我只是安排兩個混進田閥商隊的手下在四海門口向少東射兩箭,事先我都安排好了,要射偏了,不過是想嚇嚇少東,絕對不會傷了少東。&rdo;
&ldo;老變態&rdo;師父眯著眼睛又追問,&ldo;那後來的刺殺呢?&rdo;
&ldo;我看到那小子功夫很好,怕他壞了主人的計劃,便讓美人蜂去刺殺他,誰知道那小子功夫深不可測,美人蜂失手了。&rdo;
&ldo;失手?&rdo;&ldo;老變態&rdo;師父冷笑道:&ldo;幸虧失手了,不然你就等著被他千刀萬剮吧。&rdo;
章帳房納悶的望著&ldo;老變態&rdo;師父,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無比驚駭,冷汗濕透了衣衫,渾身抖的象打擺子一樣,兩眼直楞楞的望著&ldo;老變態&rdo;師父,結結巴巴的說:&ldo;他是……他是……&rdo;
&ldo;老變態&rdo;師父點點頭。章帳房立刻軟癱如泥,好半天反應過來,一個勁的抽自己嘴巴子,邊抽邊罵,&ldo;我混蛋,我有眼無珠,我差點犯下滔天大錯,我真該死。&rdo;幾個耳光打下去,他的臉立刻腫起一指多高,嘴角流出鮮血。
牛大叔喝光了罈子裡的酒抹抹嘴,&ldo;若非我們從這經過,差點就讓你壞了大事。你是不是還想在去武都的路上暗算他們?&rdo;
章帳房立刻辯解,&ldo;天地良心啊,我若知道是他,借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啊。&rdo;
&ldo;老變態&rdo;師父擺擺手,&ldo;看在你這麼多年為四海賣力的份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離開四海吧。&rdo;
章帳房聽了面如死灰,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這個時候離開四海等於向所有人擺明瞭自己是內奸。四海商號的黑騎可不是吃素的。即便能逃過黑騎的追殺,他回去怎麼向主人交待?
&ldo;老變態&rdo;師父看著他的可憐相,道:&ldo;替我捎個口信給他,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四海是我的四海。徒弟是我的徒弟。讓他別打主意。若是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