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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雲健搖搖頭道:“恰恰相反,紀律是最大的事情。當時柏林是反對我這樣做的,但他有傷在身,也阻止不了我。回到部隊之後,他向領導彙報了這件事情,並把責任全部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為了嚴肅紀律,部隊對他作出了開除的決定。”
“然後呢?”
“我當然不能讓他幫我背這個黑鍋,我去向領導說明了真相。因為他受傷的情況是眾所周知的,所以我的話更為可信。最終的結果,就是我被開除出了部隊,遣返原籍處理。柏林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只聽說他也受到了嚴厲的處分,被調離了原部隊。”
“這麼說,他應當沒有離開軍隊,因為今天那個警察自稱是董哥的徒弟……只是,他說董哥對你有怨言,我倒覺得不像,沒準是那傢伙自己編出來的。”李愚猜測道。
榮雲健舉起酒瓶,往自己嘴裡又倒了一兩多酒,一口嚥下去,長長地哈了口氣,這才說道:“我也不信。柏林是什麼人,我是最清楚的。不過,這件事畢竟是我連累了柏林,他的徒弟罵我,也是我應當受的。”
李愚不吭聲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勸榮雲健才好。榮雲健所做的一切,包括從前違反紀律被開除出軍隊,到後來為了給父母報恩而投奔何產林,說來說去都不外乎一個“義”字。他對戰友講義氣,對父母的恩人講義氣,這一切又有何不對呢?以他的人品和才能,遠不該混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完全有資格凌駕於今天那幾個趾高氣揚的警員之上,可惜命運弄人,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別人的輕侮。
“哈哈,其實也沒啥!”榮雲健看到李愚沉默不語,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他一口喝乾了瓶子裡的剩酒,用力把瓶子扔出去,聽著瓶子落在深淵之下,傳來輕微的破碎聲,然後說道:
“我這個人生來就不是守規矩的人,在部隊裡犯紀律是早晚的事。現在這樣也挺好,何總給我的薪水是別人的幾十倍,我吃香的、喝辣的,過得逍遙自在。真讓我退伍進個什麼機關單位的,沒準沒會悶死我呢。”
李愚點頭道:“榮哥說的也是,其實人生一世,萬事隨心就好。”
榮雲健又拿過一瓶酒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看著李愚說道:“兄弟,也說說你的事吧。別拿什麼道觀、老道之類的事情來蒙我,你哥書讀得少,可是不傻。”
李愚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榮哥說得是,不過,小弟確有苦衷,還請榮哥見諒。知道小弟既往的人,已經一個都不在了,小弟的事情說出來只怕也沒人會相信,還是爛在肚子裡更好。”
榮雲健道:“哈哈,我果然沒猜錯。兄弟,你不像你自己說的那樣啥都不懂,我估摸著,你一定是見過血的人,你手下的人命,一個巴掌都比不過來吧?”
“不瞞榮哥,兩個巴掌都不夠。”李愚平淡地說道。他也不怕榮雲健去告密,他殺人是在400年前的事情,想必今天的今天也管不著吧。
“服!”榮雲健向李愚翹起一個大拇指。既然李愚說了自己有苦衷,榮雲健也就不會再追問下去了。他從最早見到李愚,就懷疑李愚是經歷過殺戮,手上見過血的人,現在果真得到了證實。李愚聲稱自己殺過的人兩個巴掌都不夠,這一點讓榮雲健都不得不折服。榮雲健當兵多年,手上也有過人命,可是和李愚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
雙方都說出了自己的隱秘,頓時覺得感情上又貼近了幾分。榮雲健拍拍李愚的肩膀,說道:“兄弟,我比你大十幾歲,可是當初一見你的面,我就覺得咱倆投緣。你榮哥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還年輕,而且沒有任何負擔,以後定能做出一番事業。榮哥也沒啥可以給你的,就是身上有點技藝,你如果不嫌棄,我就全都教給你。”
李愚聞聽此言,翻身而起,對著榮雲健單膝跪下,行了個大禮,道: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