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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脫口叫了一聲。
他見狀,趕緊道:
“你不要亂來,傷這麼重,怎麼還能運功?”他語氣中微微的斥責讓她嚇了一跳。
“鳴……鳴祥,你彆氣,我乖乖不動就是了。”
他聞言,臉色未變地楞了下。她雙目既能視物,為何還會將他錯認?難道那個叫明祥的男子與他頗為神似?他心裡微一斟酌,又淺笑道:
“我沒生氣,我是怕你痛。”邊說邊哄著她開口喝藥。
“好,我喝。”她怕鳴祥再生氣不理她,就算是藥苦,她也大口大口地喝完它。
“乖孩子。”他憐惜地拭去她唇角的藥汁。“打一開始,就沒聽見你喊聲疼,你真勇敢。”
鳴祥誇她勇敢呢!
她的小臉紅通通的,害臊地露齒笑道:“壽兒很勇敢,壽兒也不怕疼。”
他微笑起身,隨口說道:
“教你功夫之人,必定很嚴苛。”才會讓一個小小的女娃兒不喊疼、也不叫苦。
先前把脈之間大約猜測她只練了兩、三年功,內力不足是應該,她能在那場大屠殺中活下來,憑的不是她健康的身子,而是令人吃驚的意志力。
一個練武者,就算天資身骨再不佳,只要肯花比別人多數倍以上的時間苦練,功夫絕不會差到哪裡去,可以想見十幾年後,江湖上又要出一個女俠了——前提是,她不會被複仇給矇蔽其心。
“義爹一點也不嚴。”司徒壽低頭看著自己罩著寬大的白衫,記得她昏倒前穿的是藍色的衣服啊。
她好奇地東張西望起來,瞧見這是一間小小的竹屋,門與窗都是開的,外面的景色像是野外,她不是回到天水莊嗎?那義爹不是找不著她嗎?
“鳴祥,義爹知道咱們在這裡嗎?”
他背對著她,整理他的醫箱,邊思忖他該如何告訴她,她的義爹極有可能在那場屠殺中死了。
那天他與剛兒聞訊趕到時,全戶上下十餘口差不多都滅盡了,只剩她與另一個小男孩一息尚存。那小男孩如今不肯面對事實,才會久久不願醒來;倒是小女孩堅強得緊,一清醒沒要大哭大鬧的……
思及此,心中隱約覺得有不對勁之處,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鳴祥?”
“等你再好點,咱們就去找你義爹。”他柔聲答道。
“鳴祥,義爹也是你的啊。”
“喔,我忘了。”原來那叫明祥的是她兄長。
“忘了可不好,義爹會生氣的。”
“怎會呢?能教養出你這麼乖的小孩,義爹必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十二歲,不小啦。”鳴祥也不過大她兩、三歲,比她高一點點……她皺著眉,看著他滑落手中的瓶罐,驚訝地轉過身。她是忘了鳴祥的長相,可是,鳴祥真的真的有這麼高嗎?
“你……你十二歲了?”美麗的臉龐下好心虛。
她用力點頭。“義爹說我已經十二了,再大一點,他就不用陪我出門。”
天啊……他漆黑溫柔的眸子不動聲色地瞧向她小小的身軀,硬是吞下滿腔的驚詫。
誰會想到這個說話還像小娃兒的姑娘已經差不多快到待嫁年齡了?難道是她太小練武,以致發育緩慢?但,與她交談片刻,早覺她的心智十分幼椎……他暗叫不妙。莫非是她見了那場大屠殺,影響到她心智,進而退化了?
“鳴祥?”她軟軟的聲音喊道。
他回過神,知她現在需要安定的支柱,便淺笑道:“你睡了好幾天,肯定是餓了,我去弄點稀粥……你不餓嗎?”見她搖搖頭,向自己伸出一雙小手臂來。
“鳴祥,抱。”
俊顏微微酡紅起來,若是七、八歲的小孩也就罷